擅長“力劈華山”這一招。
反過來說,葉近泉有六次被同一個人的同一個招式放倒,秦堪不得不懷疑當初他藝成下山前的畢業考試是不是舞弊了……
對於葉近泉的身手,秦堪也越來越糊塗了,真不知這人到底是深不可測還是淺不可測,或者說自己夫人的武功真的高到東方不敗的境界了?
不管怎麼說,必須跟杜嫣做一下思想工作了,因為秦堪發現葉近泉的表情越來越落寞,也不知是不是在懷念當初流民營裡鶴立雞群的美好日子。
…………
…………
“嫣兒,你這樣不對。”秦堪很嚴肅地批評杜嫣。
杜嫣螓首微垂,不高興地嘟著小嘴:“我跟師叔切磋武功,有何不對?”
這話說得連秦堪都對葉近泉生出了些許的憐憫。
“你那何止是切磋啊。簡直是單方面毆打了,你說你師叔冤不冤?進了秦府工錢沒拿到半文,三天被你打了八次,你不會真打算讓你師叔的工錢每一文都充滿了血汗和眼淚吧?”
杜嫣翻著白眼兒道:“哪有這麼嚴重,相公你不是習武之人。不懂我們武人的性子。但有切磋,無論勝負,心中不會有芥蒂的,心胸太狹窄的人不配習武。”
秦堪也不知杜嫣說的是對是錯。怔忪半晌才緩緩道:“你們武人什麼性子我不懂,至少我很不習慣三天被人揍八次,太殘暴太沒人性了。”
杜嫣嘻嘻一笑,朝門外一瞥,悄聲道:“相公。我覺得這個師叔人傻傻的,功夫也不怎麼樣,你確定他真是我師叔?”
“當然確定。”
“相公,這個師叔太稀鬆了……”
“要不,我給你換一個師叔?”
杜嫣想了想,搖頭:“一時半會兒真不好再找,將就著吧。”
秦家家主發了話,夫人也不得不給個面子。於是杜嫣搖著秦堪的手臂撒嬌:“好啦,我答應你以後不揍師叔了。每次都是我贏,揍多了也沒意思……”
這話說的……秦堪覺得葉近泉應該對“少壯不努力”這句話體會最深,別人不努力的後果頂多徒一徒傷悲,他的後果比較嚴重,天天被晚輩揍。面子裡子全沒了,這種感覺不止是傷悲,簡直是絕望了。
秦家老爺和主母達成了共識,家庭會議結束。
二人親密地手牽著手走出書房。書房門口,葉近泉滿臉淤青。卻像根標槍筆直地站著,神情仍舊冷酷。
杜嫣一見葉近泉便高興壞了,渾然忘了剛才答應過什麼,跳到葉近泉面前忽然大喝:“師叔看招!”
說完騰身而起,一掌朝他頭頂劈去。
葉近泉扭頭,冷冷一笑:“來得好……”
啪!
話沒說完,滿臉冷酷的葉近泉被杜嫣一掌拍到地上……
秦堪:“…………”
杜嫣這時也回過了神,嬌俏地一吐香舌,朝秦堪陪笑:“最後一次,保證是最後一次了……”
然後她心虛地扭頭跑遠。
葉近泉搖晃著從地上爬起身,鼻孔流著血,慘笑連連:“師侄的掌力愈發精進了……”
被揍得這麼沒面子還好意思擺出一副長輩的欣慰嘴臉,秦堪忽然又覺得這傢伙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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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仗聲聲辭舊歲。
漫天飄雪的日子裡,京師迎來了新春。
天寒地凍裡洋溢著喜氣,城內城外炮仗聲此起彼伏。大戶人家的家僕們一大早便抬著備好的三牲六畜進了祠堂,家主領頭,全家男丁無論大小紛紛緊跟其後,向祖宗牌位叩拜禱告,儀式繁瑣,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