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鈴子都是猛地向前一衝,差點撞在前面的座位上,脫口道:“怎麼了?”
兩輛車幾乎是同時戛然停下,王玉曉寶下了車,發現車燈已經被撞碎了,左側被撞癟了一大塊,還被擦出深深的痕跡來。
王玉曉寶的臉都綠了,成天說保衛,現在落得連車都被保護好,哪知他還沒說話,計程車上就跳下一個大漢,指著王玉曉寶的鼻子罵道:“你媽的,怎麼開車的?開好車了不起啊!”
王玉曉寶的臉繃得緊緊的,上前一步,冷冷道:“你要搞清楚,是因為你的車速太快才撞上的。”
那大漢根本不理這一套,道:“我的車被碰壞了,你要負責任。”
王玉曉寶氣極反笑,猛地一拳砸在計程車的車身上,留下一個拳印出來,道:“這話應該是我說吧?”
王玉曉寶這一拳讓那大漢有點露怯了,瞄了一眼車內的兩個美女,色厲內荏地說:“狂什麼狂,怎麼啦,開好車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叫車主下來,給我說說理。”
以王玉曉寶的脾氣,恨不得一拳將這小子打得滿地找牙,可是車上有兩個美女,一個是陸市長的老婆,一個是來投資的國外客商,雖然是讓他極度瞧不起的國家,但是也不能在她面前鬧內訌啊,便忍著氣,拿著手機撥了個電話,道:“市交警隊嗎?陸市長的車在窪地區被一輛計程車撞了。”
交警隊一聽到這個電話,哪敢怠慢,警車呼嘯著奔窪地而來。
大漢不是別人,正是宣傳部長左常春的小舅子王玉彪,剛才剛做完一筆生意,便看到窪地區交警隊在路上查車,一想到中午姐夫說的話,趕緊抄小路繞開了,由於一心想著溜,車開得太快,便跟王玉曉寶撞上了。見看不到交警隊了,撞的又是外地的好車,就想訛一票,沒想到眼前的這小子一抬手就把電話打到了市交警隊,還說這車是市長的,不由就慌了神,腿悄悄移動著就想溜了。
王玉曉寶在他上車之前猛地一推,將車門死死關上,寒著臉道:“撞了車就想跑,有這種道理嗎?”
王玉彪知道這回踢到鐵板了,搞不好腳就要斷,便哀求道:“兄弟,哦,不,大哥,我錯了,我賠還不行嗎,就別進公了吧。”
他怕啊,他開的可是黑車啊,市交警隊一來那還不全完完?雖然他姐夫是宣傳部長,可是跟市長一比,不是一個級別啊!
“賠?你拿什麼賠?你賠得起嗎?”王玉曉寶也很生氣,陸市長充分信任他,把私車都給他開了,居然在他的手裡出了車禍,真他媽倒黴啊,他哪能就這麼放過這小子?
王玉彪這回真慌了,被逼得實在沒法子,打電話給左常春,囁嚅著道:“姐夫,出事了。”
左常春下午的眼皮子一直在跳,一聽到左常春這話,就慌了,道:“出什麼事了?”
“撞了車。”
“傷著人沒有?”
“沒有。”
見沒傷著人,左常春這才鬆了口氣,道:“叫你開車注意點,趕緊私了,態度好一點,千萬別驚動交警隊。”
王玉彪聽著這話,很是不滋味,這個部長姐夫也真夠寒磣的,連個交警隊都擺不平,可是這念頭剛動,就想起來撞的是誰的車了,又哭喪著臉道:“姐夫,我賠不起啊,人家的車上百萬啊,而且……還是市長的車。”
“什麼?”左常春大叫了一聲,把一個進來拿檔案的小科長嚇了一跳,左常春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激動了,握著手機走到牆角,壓低聲音道,“哪個市長啊?”
“我……我不知道啊。”王玉彪也被左常春的口吻嚇了一跳,“是輛輝騰車。”
左常春眼前不由一黑,幾乎沒暈死過去,陸漸紅開輝騰車他見過一次,全俊嶺有幾個市長開輝騰的啊。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