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流淚發呆的黃蟬道:“哭有個屁用啊,快告訴我,你們之前是藏在哪的,去找找。”
黃蟬搖頭道:“居無定所,躲到哪就是哪,去哪找啊?”
陸漸紅也傻了。
這一夜,陸漸紅和黃蟬都沒能睡著。
東方漸漸浮起了魚肚白,一夜間,陸漸紅憔悴了許多。
收拾好心情,陸漸紅讓黃蟬先待著,急也不是個辦法。
黃蟬哪裡待得住,要出去找找,碰碰運氣,陸漸紅也只得由她。
到了信訪局,陸漸紅坐立難安,不一刻,單一群輕輕敲響了門,提醒道:“陸局長,會要開始了。施省長已經過來了。”
陸漸紅這才想起今天要開全省信訪工作會議,深深吸了口氣,道:“知道了,馬上過去。”
正要走,龐小順的電話便打過來了,道:“陸秘書長,我打算去一趟燕華跟你面談,有沒有時間?”
“大約幾點到?”陸漸紅看了看時間。
“兩小時後,我馬上就動身。”
“好,到了打電話給我。”
這個信訪工作會議,陸漸紅本來是有很多話要說的,但出了這樣的事,他一點心情都沒有,在施德松講話之後,他只是簡單說了幾句,便宣佈散會了。
出會議室的時候,施德松很關心地問道:“小陸,你的精神不怎麼好,是不是病了?”
陸漸紅強笑道:“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鬧肚子。”
“那得去醫院看看。”施德松對陸漸紅很有好感,上次的信訪事件在他的處理下得到了有效的解決,當然這與省政府所做的處置是密不可分的,但有些事情不怕想不到,就怕做不到。
施德松剛下樓,龐小順的電話就到了,陸漸紅道:“到幽蘭茶座吧。”
龐小順以前就在燕華當兵,對燕華很熟悉,陸漸紅到的時候,他也恰好到。
兩人要了一個包間,關上門,龐小順遞了一根菸過去,道:“這事很棘手。”
陸漸紅面色一整,道:“說來聽聽。”
“問題不在於綁架,而是在於襲警,還有,被抓的有一個還有案底,是網上通緝犯,事情比較麻煩。”龐小順道,“這個性質就重了。由於這件事比較敏感,沒有得力的人打招呼,難。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事。”
“再加上襲警,有好幾個警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有三個還在醫院裡沒出來,怨氣很大啊。”
陸漸紅也意識到這件事不是小事,如果不管不問的話,牛達搞不好要蹲十幾年,綁架,窩藏犯罪分子,拒捕襲警,哪一條都不輕啊。
“小順,謝謝你提醒。”
龐小順道:“私下裡我稱你一聲哥,說真的,不管你跟他的關係有多好,我的建議你還是不要插手這事,弄不好就是引火燒身。你現在的地位來得不容易,別為此影響自己的前程啊。”
龐小順說的隱晦,陸漸紅也知道,這事如果處理不當,那不是影響前程的事,自己都能賠進去,可現在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只是牛達現在不知所蹤,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離開燕華,這個時候,陸漸紅有點後悔昨晚沒有塞一筆錢給他讓他遠走高飛了。
可是這樣的話,這個案子將是他人生永遠的汙點,再也沒有回頭路了,逃亡的日子比在監獄裡也好不了哪去。
見陸漸紅不為所動,龐小順嘆了口氣,道:“言盡於此,你自己小心行事。還有,如果你知道牛達的下落的話,在沒擺平之前,別讓他露頭。”
“我知道。”陸漸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龐小順是公安局副局長,抓捕罪犯是他的職責,如果讓他遇上了牛達,非抓人不可。
“那我走了。”龐小順站了起來。
陸漸紅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