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安然正在學校上課,陸大友將她叫到一間沒有人的辦公室裡:“我是縣紀委孫大友,來找你是核實一個問題。”
“有什麼就問吧。”安然很冷靜。
陸大友想了想,問道:“我們在陸漸紅的賬戶裡發現了960萬元的存款,這裡面有沒有你的存款?”
陸大友的話很有意思,安然聽出了其中的玄機,道:“有。”
“那麼你存了多少錢在他的賬戶裡?”陸大友故意又問了這個問題。
安然笑了:“他是我的丈夫,不管多少錢都是存入他的賬戶。”
陸大友起身道:“很羨慕你們夫妻的感情。”
“謝謝你。”安然的話也有深一層的含義。
陸大友笑了:“一個私人的祝福,祝漸紅老弟走得更遠。”
陸大友走了,他心裡想的只有一件事,陸漸紅,希望你真是清白的。
當然沒有人傻到去要安然的存款記錄。
陸漸紅被查無腐敗行為,萬家青松了口氣,為此特別在《燕華晚報》上發表了宣告,在宣告中,他讚揚了陸漸紅無私捐款的行為,並歡迎媒體繼續對我們的公務人員進行監督。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萬家青特意給陸漸紅上了一堂安慰課兼政治課:“陸書記,事實證明,我們的好同志是不怕查的,只要你是清白的,縣委縣政府會永遠站在你這邊。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思想負擔,繼續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回家的時候,陸漸紅接到了呂小菡打來的電話:“陸書記,我們一直遵守我們的約定,沒有向外界透露此事。”
“現在說這個沒有意義。”陸漸紅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再去追究這件事,他要面對的是農貿市的搬遷和拆遷問題。
車上,牛達淡淡地說道:“大哥,你不要想太多,我會幫你查出這個誣衊你的人的。”
陸漸紅擺了擺手,苦笑道:“人家只是質疑,又沒有一口咬定那錢就是貪汙受賄得來的。”
“這人肯定不安好心,就是查不出來什麼,也是想潑你一身髒水,搞臭你。”牛達的話引起了陸漸紅的沉思,假如真如牛達所說,這個人會是誰?他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這些日子,安然一直相信和支援陸漸紅,她堅信,清者自清。
回到家,陸漸紅滿懷歉意地說:“安然,我真對不起你,這些日子讓你受驚了。”
“沒什麼,你是我老公,我不相信你還會相信誰?”
陸漸紅擁著安然,看著安然凸起的小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時間進入四月份,春暖花開,陸漸紅採取向上要一點、政府掏一點的方法,將東陽鄉的街道拓寬,建了綠化帶,裝上了路燈,一場春雨之後,街道格外清新,看上去賞心悅目,舒服得很。
新農貿市場的競標已經結束,選了一個吉日吉辰,鄉里三套班子、機關單位工作人員和村支部書記都參加了開工儀式,中午陸漸紅安排了兩桌飯,宴請建設商,破例今日可以飲酒。
東邊日出西邊雨,新農貿市場開工了令人欣慰,可舊農貿市場的拆遷工作卻是阻力重重,仍舊停留在沒有進展的層面,這讓陸漸紅很惱火,當負責這項工作的宣傳委員張久義彙報時,他忍不住拍了桌子:“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幹什麼事沒有難度?遇到問題不想方設法去解決,把問題都送到我這裡來,我要你們幹什麼?”
如果陸漸紅剛到東陽的時候像這樣拍桌子,張久義肯定甩頭就走,可是陸漸紅短短几個月顯示出了極強的工作能力,讓東陽狠狠地揚眉吐氣了一把,以前他們去縣裡參加會議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現在都能挺直腰板了,這完全歸功於陸漸紅。
所以只有二十四歲的陸漸紅拍了桌子,張久義一點脾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