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進行清場。
時間定在晚上七點,陸漸紅六點五十八分準時到了包間,兩分鐘後,幾位副省長都已經到了,看來他們還是很給面子的,由此陸漸紅也判斷,敬一明所謂的控制也並非鐵板一塊,而其之所以能夠成為領頭人,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前任省長這個行政一把手的無能。
這個判斷在酒桌之上也得到了證實。
桌子並不大,是僅供十人使用的小圓桌,這並不奇怪,能夠被省長請客的人那都是貴客,並不會多,能坐滿已經很不容易了。
陸漸紅自然坐在上席,待服務小姐一一為幾人倒上了酒之後,便讓她出去了,然後陸漸紅才舉起杯子道:“幾位能賞臉坐到這裡,我表示感謝,這一杯我們同幹了。”
幾人能應邀前來,對於陸漸紅的用意,其實心裡早就亮得跟個明鏡兒似的,既然來了,就表示了一個態度,要知道中午散了會之後,李東根便給大夥傳了話,說敬一明晚上請客。由於陸漸紅強勢出鏡,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在內心深處進行了比較,一番權衡之後,四個分管工作不好的副省長還是決定赴陸漸紅的約會,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這個省長不是爛泥,就衝著他今天對敬一明吹鬍子瞪眼睛的豪氣,就值得赴宴。
所以大家都舉杯幹了,陸漸紅笑道:“來者都不外,咱們先什麼都不談,吃飯,喝酒。”
陸漸紅的酒量不是蓋的,杯來盞去之後,三瓶茅臺便已告罄。
陸漸紅這個時候才道:“竇省長和紀省長咱們都單獨交流過,而陳省長和張省長還是頭一次。其實今天請大家來,主要是跟大家交個心,亮個底,沒有別的意思。”
坐在這裡的誰不是人精?陸漸紅不需要多說什麼,私人請客便已表明了態度,所以幾人也是紛紛舉杯,以行動代替著語言。
就在他們一起喝酒的時候,長城大酒店的另一個包間裡,敬一明、李東根和伏儀、仝前程、茅煒昕也正坐在一起。
李東根道:“敬省長,他們幾個都到陸漸紅那邊去了。”
“不要理會他們。”敬一明淡淡道,“現在形勢有點嚴峻,陸漸紅剛打出一招來,就讓咱們的陣營產生了分化,不過不要緊,只要我們團結起來,把自己的工作牢牢抓在手中,陸漸紅也翻不了多大的浪。大家也不用擔心分工調整上的事情,只要我們不同意,最終是拿到常委會上去討論的,常委會上的力量不用我說,各位也知道,所以呢,今天請大家來,一是一起聚一聚,二就是統一一下口徑。”
聽敬一明這麼有自信,幾人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道:“敬省長,我們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了,沒問題。”
散了的時候,陸漸紅和幾人都看到了正在門口上車的敬一明等人,回頭看了一下眾人的臉色,只是微微笑了笑,笑容裡充滿了自信。
晚上回了去,曲功成正坐在燈下看著材料,他是陸漸紅的秘書,就要做好領導的眼睛和耳朵,所以必須儘快地進入角色,成為領導的得力助手,所以今天一下午和晚上都在熟悉著上嘉省的情況和各項指標。
見陸漸紅進了來,曲功成放下資料,起身道:“陸省長回來了。”
泡了杯茶放到陸漸紅的身邊,陸漸紅笑了笑道:“功成一過來,我才找到點感覺。”
曲功成笑道:“領導就別抬舉我了。”
小高更正道:“陸哥說的是在家人的感覺。”
陸漸紅哈哈一笑,道:“功成,到了上嘉,有什麼感覺?”
曲功成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鍛鍊,其眼界之開闊,早已超出了尋常的領導秘書,正色道:“嚴峻。”
透過今天在組織部遇到的事情來看,組織部連一個正處都在設卡,可見在上嘉的鬥爭激烈到何種程度了,這也充分證明了主抓人事的省委書記話語權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