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關陽春第一句話就是:“陸書記,你沒事吧?”
如果換了別人說這句話,肯定有諂媚之嫌,不過關陽春是同一條戰線上的,陸漸紅只當關陽春是知道這件事後的第一反應。
“我沒事。”陸漸紅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關陽春道:“君威大酒店的老闆是慶東市委書記林萬玉的兒子,叫林太平。”
陸漸紅輕哦了一聲,怪不得慶安分局的劉小波一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拿人,原來有這層關係,看來這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了。
關陽春又道:“那幾個韓國人是到慶東考察的投資商,昨天下午剛到,被安排在君威大酒店。”
陸漸紅是知道那幾個棒子的,不過倒沒想到是來投資的,但是無論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在君威捱了這頓打如果處理不好,真的有可能將事件升級,這倒是有些麻煩。
見陸漸紅不說話,應該是在考慮事情的嚴重性,關陽春道:“漸紅,我覺得現在應該把韓國人的口封住,只要不釀成外交事件,都能在我們的控制之內。”
關陽春的潛意思是說,先解決外部衝突,然後再處理內部矛盾。
陸漸紅道:“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具體的由你來辦吧。”
“我會辦的。”關陽春說到這裡,沉默了一下,並沒有掛上電話。
陸漸紅知道關陽春是在等他表態一個調調,便道:“事情的經過,你可以問焦秘書和我的司機丁二毛,只要棒子不亂來,也不要太難為他們。”
“我知道了。”放下電話的關陽春覺得事態有點嚴重,更是心驚於陸漸紅的膽大,話說得好聽,只要棒子不亂來,就不要太難為,可是聽尚學志彙報說,幾個棒子叫囂得厲害,說在中國受到非法待遇,要上訴大使館,大有把事情搞大的樣子。這是不亂來嗎?那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亂來,就不要客氣了。
考慮得事態的嚴重性,關陽春不敢多待,聯絡了尚學志,匆匆趕往慶東市公安局。
此時已是十一點多,慶東市公安局的會議室裡烏煙瘴氣,省政法委書記關陽春、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尚學志神色陰沉地坐在會議桌的中心,慶東市公安局長馮玉泉也是愁眉苦臉,慶安分局長曹桂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中隊長劉小波連坐都沒敢坐,垂著頭站著,汗水順著後腦勺向下流。
“劉小波,你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再說一遍。”
劉小波見政法委書記親自點將,身體不由抖了一下,能跟副部級的領導說法,真是三生有幸,可惜是在這種場合下。
剛剛站著的時候,他便一直在考慮。雖然他只是箇中隊長,不過他的思維還是很活躍的,當時為了糾正在陸漸紅心中的印象,對那幾個棒子就是一陣海扁。這件事直接引發的後果就是有可能將局勢引發得很被動,棒子別的本事沒有,斜眼睛挑刺倒是有一套,要不怎麼能說中醫是他們的,又說印刷術是他們最先發明的,還說甲骨文是他們發明的,就差說地球就是他們的家了。要想把局勢向有利的一方發展,只有在這件事的初始動機上做文章。
當時焦洪兵是最先報警的,當時並沒有當作一回事,現在想想,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思維,劉小波道:“關書記,尚廳長,馮局,曹局,我彙報一下。”
“十點鐘左右,接到報警,說君威大酒店有人鬧事,分局快速出警,到達了君威大酒店後,看到省委陸書記的秘書焦洪兵雙眼烏青,正是他報的警,因為訂房被幾個韓國人打了。在我們去詢問事件的過程中,韓國人很不配合,還有幾個人意圖向陸書記施暴,在陸書記的司機和警方的共同合作下,將這夥暴徒徹底制服了。”
劉小波睜眼說瞎說的本事那是天下無雙,完全把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