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舉妄動,所以剛剛來把這個情況跟安然說了。
在聽了這些之後,陸漸紅的額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當初段柔情在摸進康平的別墅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讓陸漸紅捉摸不透。現在重新回想起來,那些事還歷歷在目。毫無疑問,當時的段柔情完全是來殺自己的,後來卻又變了主意,這裡面固然有段若水的緣故,但陸漸紅絕不認為這是唯一的可能。當時他就在想,她受韓曉棟的主使來殺害自己,卻又直言不諱地供出了韓曉棟系背後主謀,陸漸紅一直在考慮段柔情這麼做完全是一種玉石俱焚的做法,其目的到底是什麼?
陸漸紅原本認為,段柔情與韓曉棟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事後一想覺得不大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以段柔情當時的功夫來看,殺掉韓曉棟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更沒有必要把自己也賠進去。只是後來由於段柔情的自殺,讓這個疑惑成為了一個謎,然後在這個時候,韓青卻是錯把段若水當成了段柔情,那麼是不是能從他這裡獲得一些東西呢?
吃早餐的時候,陸漸紅打了個電話給賀子健,讓他過來接自己,不一會兒,賀子健便到了,陸漸紅與安然道了別,叮囑去玩的時候要注意人身安全,尤其是黎姿有孕在身,更加要注意,陸漸紅還特意給了小高几天假期,讓他好好陪陪老婆,畢竟分居太久。
回到市委,陸漸紅認真考慮了早上小高的建議之後,打了個電話給付熙麟,他要充分了解一下目前重安整體的治安情況,是不是如潘紫煙所說的那麼嚴重,想到潘紫煙,陸漸紅不禁頭大起來,昨天的對話在記憶中還很清晰,到底潘紫煙的威脅是空穴來風還是有所依仗呢?
付熙麟到的很快,陸漸紅詳細地問了他的一些情況,付熙麟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任克敵。
顯然,任克敵將小高跟他說的話消化了之後,加以自己的觀點向付熙麟作了彙報。付熙麟根據目前案件的審理以及對形勢的判斷,認為焦系黑惡勢力只是重安的一部分。從審理的情況來看,有人交待,一個叫做龍頭幫的犯罪團伙一直在與焦系力量抗衡,據說為首的叫四哥,但是這個四哥到底是什麼來歷,叫什麼名字,並不清楚。
陸漸紅問及付熙麟下一步的打算,付熙麟覺得正面突破有難度,這個龍頭幫神龍見首不見尾,難以摸到痕跡,很多事情都被掩藏在焦系力量的背後,所以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暗中蒐集證據,以靜制動。
陸漸紅顯然不滿意於被動挨打,道:“有沒有想過臥底?”
付熙麟苦笑了一聲,道:“我想過,但是一來臥底很危險,二來現在的黑勢力都很懂得與警察拉交情,從警察內部找這樣的人選,信任的不是沒有,但是都是熟面孔,即便不是,有的與黑勢力相勾結的,難免會通風報信。”
陸漸紅道:“如果我有這樣的人選呢?”
付熙麟怔了一下,道:“那倒未必不可行,只不過很危險。”
正說著,賀子健敲了一下門,走了進來,道:“陸書記,您的電話。”
“接進來。”陸漸紅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便聽到裡面丁曉華的聲音響了起來,“陸書記,有點事情要跟你談談。”
放下電話,陸漸紅向付熙麟道:“這件事情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你先拿個報告出來,如果確定下來的話,我要跟上級主要領導再碰一碰。”
丁曉華來的很快,來的時候,手中還有一封信,一進來便道:“陸書記,你有沒有收到這封信?”
陸漸紅怔了一下,開啟了信,是關於檢舉璧山區區委書記潘東來賣官的信件。像這一類的匿名舉報,一般情況下是不予理會的,不過舉報信上面列出來的東西有鼻有眼,並不是那種似是而非的空穴來風。只不過被檢舉的物件是區委書記,所以丁曉華有些拿捏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