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友山還有一週才會出院,劉媽也要到週末才能回來。
所以往後連著三天都只有裴行初和江晚在家。
江晚膽戰心驚,第二天晚上還想鎖門,被裴行初抵著門板警告,說再發現她鎖一次就把她連人帶被子抱到自己房間睡。
「知道了知道了。」江晚還穿著那條白絨毛的睡裙,帽子一半扣在頭上,腦袋聳拉著,小聲囁嚅。
「那你不許摸我。」她把裴行初挨著自己的胳膊撥開,手縮排自己衣袖。
「我摸你什麼了?」裴行初漫不經心地掃視了她一下,笑,「渾身上下沒二兩肉。」
江晚總覺得他眼神好像在哪裡停了一下。
她羞憤欲死,左右握了兩下門把,退後一步,「砰」一下把門撞上,把人關在了外面。
裴行初盯著緊閉的門板再次笑了笑,尋思要不要再給裴友山多約兩項檢查,給劉媽多放幾天假。
讓他們都晚點回來。
片刻後,被關在房間外的男人肩膀頂著門框,伸手勾了下女孩兒門把上的玩偶。
白色的絨毛兔,隨著被挑起的動作晃了兩下。
裴行初低笑一聲,手抄進褲子口袋,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除了江晚的極力抗拒外,他最近確實也沒心思抓著她幹什麼。
裴家三房有一些生意轉到了他的手上。
叔父一家其實不太願意,做了些手腳,有幾家公司的資產情況有問題。
最近在忙著核算,確實很忙。
裴行初回到臥室,拿上電腦去了書房。
兩個小時的影片會後,其中一家公司的財產清算終於告一段落。
關掉影片,抬手輕頂了一下眉心,聽到門外有動靜。
快十二點了,那丫頭不睡覺又在幹什麼?
裴行初解開領口的扣子,壓上電腦,起身往外走。
說實話,開啟門之前確實沒想到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江晚身上圍著一條淡粉色的浴巾,頭上用同樣顏色的毛巾包著,裹得不太整齊,濕溻溻的發尾翹在末端,像撮小雞毛,仔細看還沾了點未沖淨的白色泡沫。
露出的肩膀和脖子上很輕易地能看到水珠。
看起來像洗澡洗了一半出來的。
裴行初抱臂倚在書房門口,睇著幾米外的人。
裴友山和林芝華的臥室門被江晚開了一半,她手正搭在門框上,也回望著看她的人。
她也沒想到就換房間的幾秒功夫,能撞到裴行初。
冤枉。
她真的沒想搞這種茶裡茶氣勾引人的套路。
江晚看了裴行初一眼,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房間花灑壞了,想來爸媽這兒洗個澡。」
洗一半了,頭髮上還是泡沫,不然也不能這樣急慌慌地就出來。
早知道就多穿一件了!
在沒人的家裡,和哥哥搞play什麼的
見鬼,江晚現在只想一頭撞死。
早知道就是髒死,她今天也不會洗這個澡。
裴行初看著她精彩紛呈的臉,越發覺得需要多給劉媽放幾天假。
看她被逼的想要翻騰又翻騰不過的樣子。
兩秒後,他放臂,往江晚的方向走。
江晚一看他走過來的動作,腦子瞬間警鈴大做,反手推開門就要往爸媽房間裡進,被裴行初捏著腰抓回來。
「哥哥,我錯了。」
「錯哪兒了?」裴行初扣著她把她夾在門框之間。
身後門半敞著,能聞到房間裡林芝華最喜歡的香薰氣。
而江晚被卡在裴行初的手臂和門框間。
身前是熟悉又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