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扭曲,做事情不成章法,讓你受委屈了。”
顧佳期接過包的時候,不小心看見任輕盈手腕上那劃的密集的傷口,眼底一暗,略有些難過——看來任輕盈過的真的很不好,否則為什麼會有這些傷。
顧佳期有了那一刻的自責,是因為她曾經試圖阻止裴莫行救任輕盈,杜雲森的威脅成分佔了百分之六十,可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何嘗不是因為她吃醋,她嫉妒,她羨慕?
任輕盈發覺到顧佳期看自己的手腕,她不著痕跡的擋住以後,卻自作主張的從顧佳期的錢夾裡,掏出一張照片來。
照片是她和裴莫行的婚紗照。
她穿著鳳霓,嫵媚動人;裴莫行是中山立領,嚴肅英俊。
二人並排站著,似有些拘謹,可卻非常和諧。
任輕盈眸子裡流露出一絲傷感,輕聲說:“其實我以前一直覺著,以莫行的性格,他會等我,沒想到會過去這麼多年……”
顧佳期忽然間覺著有些無奈,這種無奈來自於三個人之間無法解開的結。
她看得出來,任輕盈應該還是對裴莫行有感情的,否則不會露出這樣惆悵的神情。
或許是因為她自己強行摘出去自己,她才能這麼平靜的安慰對方,“你別想太多。裴莫行和我結婚,是因為他想借用我家的平臺和渠道,我後來知道,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能為了你去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他也是付出很多。現在好了,我已經退出,我們領了離婚證了,他現在已經是單身,只要把你救出去,你們就能在一起了。”
顧佳期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麼心情說的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好像一把刀在心口劃上一下。
任輕盈撐著上身坐到顧佳期身邊,面容上盡是抱歉的神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沒想到會把你捲進來。”
顧佳期搖頭,如鯁在喉,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任輕盈是個如同白露那樣的女人,顧佳期或許還會據理力爭,可這個時候她除了說“沒關係”就也只能說“對不起”。
這一刻她就是奪了任輕盈心頭好的女人,那張照片令任輕盈眼睛裡的灰暗愈甚,這隻會令她內疚。
任輕盈失笑,“我之前……以為莫行沒有妻子,所以我才向他求救,如果我知道你的存在,我一定不會這樣做……像我這種人,已經配不上他了,殘花敗柳,這麼多年身體也被折磨的只剩半條命在,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不是強撐著一口氣想再見他一面,我或許早就和杜雲森同歸於盡了。”
“他……”顧佳期囁嚅了下,終於還是苦笑著說:“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們能團聚,他還是你的那個裴莫行。他和我結婚是權宜之計,他沒有愛過我,也沒有碰過我,我們之間很清白。”
任輕盈的眸子裡瞬間綻放出了光彩,“真的?”
顧佳期點頭,“真的。”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他放了你的。”任輕盈的聲音比剛才雀躍的多,她將照片還給顧佳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至少給了我繼續等下去的勇氣。”
顧佳期看著任輕盈轉身離去的身影,一瞬間淚水便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那她算什麼……
她的那些過去到底算什麼。
看見任輕盈以後,她能深刻的感覺到任輕盈對裴莫行的期待和等候,甚至還能感受到任輕盈心中對裴莫行的感情。
也是,如果不愛他,又怎麼能苦守在這裡?
顧佳期覺著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把刀,動輒就會滅了任輕盈的希望,卻也把自己鑽的千瘡百孔。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特別疲倦,趴在那裡後沒過一會便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間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