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這個要怪我,怪我沒有想到南蠻會是如此的難纏,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rdo;
納牙不語,偷偷的用手指戳了戳身旁的薩齊格。薩齊格會其意,趕忙上前勸慰到:&ldo;父親,我們不是沒有挽回的可能,只要您能痛下決心。&rdo;
&ldo;怎麼個挽回?又要怎麼個痛下決心?&rdo;
&ldo;父親,兒近日連派人手勘探偏關四周的地形,發現偏關的西北面有一廢棄之小道,可通北山要塞之後,避過北山要塞的打擊。&rdo;薩齊格說到這裡,故意一頓,望了望罕粘。待見罕粘示意自己繼續,他才接著說道:&ldo;只是此山間小道,不知因何坍塌了一段,現今只殘存一半。若要將巴特思的人馬順利的送到偏關後方,還需出狠招。&rdo;
&ldo;強行修補?&rdo;
&ldo;不是。&rdo;
&ldo;&iddot;&iddot;&iddot;,那要為父怎麼做?&rdo;
&ldo;讓巴特思的人,用牛皮厚毯裹身滾下山崖,再徒步趕到我軍東營。然後,集合起東營所有軍馬,火速殺奔晉中,不給南蠻一絲的準備時間。&rdo;
&ldo;這樣能行嗎?&rdo;
&ldo;能,兒已派人試過幾次。所派之人,十損其二三而已。&rdo;
&ldo;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拼一次了。&rdo;
當夜,在罕粘與薩齊格的極力鼓動下,巴特思極不情願的率著本部人馬上路了。與此同時,薩齊格一面令人用縱火之物襲射偏關城,一面令人佯攻北山要塞,為巴特思的行動製造有利條件。一夜折騰下來,巴特思部付出三成部眾的代價後,才順利地抵達罕粘部東營。稍作準備,巴特思便點齊本部人馬,直奔忻州而去,欲一戰鼎定勝局。
回過頭再看偏關的胡笳。老成謀算的胡笳,坐鎮偏關苦等一夜未見罕粘來攻城,也未見罕粘去強攻北山要塞,頓覺有所不妙。立刻傳下將令,令東關密切注視罕粘的東營動作。至晌午,有人來報,敵東營有大批的兵馬正向忻州方向進發。胡笳一拍大腿,大呼不好,急派王介率人出東關挑戰敵營。
戰至黃昏,王介得勝回城一報,胡笳才知事態的嚴重性。思來想去,胡笳欲派人闖營,星夜趕往晉中各地報信。但是,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問題是,敵東營部隊防守之嚴密,非常人能想像的到。自己此時若貿然派人闖營,不但不能將訊息送出去,只怕還會打草驚蛇,使敵人加強本已嚴密的防守。到那時,自己就是再想派人去闖營,只怕是&l;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r;。看來,自己還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既不驚動敵人,又能將訊息傳遞出去。
一晃兩天過去,在偏關相持的兩軍,都沒有主動採取措施去挑釁對方。枯燥之餘,雙方的軍士,都窩在一起海闊天空的縱談往事經歷。當然,桑林河人的見識是比聖龍方面廣博,但是,他們對事物的理解,卻永遠停留在事物的表象上,而非聖龍的由表及內。只有在范文程一干人點撥之後,桑林河的上層,才逐步的作到了由表及內,才將自己的認識提高到一個新層次。不過,底層的桑林河人,卻沒有多少機會能接觸到范文程等人。因此,他們的認知力,還是和過去沒有多少的變化。所以,他們在談論自己的往事經歷時,都很神秘,也很隱諱,生怕冒犯了長生天。相對他們,偏關的守軍將士,那就屬於是膽大妄為的人。
胡笳在這兩天裡,在城中四處走訪受災人家,給他們帶去一些慰問。有時間,胡笳也會到各個軍營哨位走動,去了解下軍士們的冷暖。久而久之,胡笳也就和一大幫子老兵混熟了。在與他們的閒聊中,胡笳意外的得知北山要塞外,還有一條廢棄坍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