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錯,一炷香的時間,一位風度翩翩的妙齡少女儼然自畫中復活,無比的優美與生動,彷佛馬上就要自畫中躍出一般。
“啪啪……”
在場的每一位客人都情不自禁的奮力鼓掌,如此佳作,就連七泓這個對肖像畫一竅不通的土包子都難以自禁,連連鼓掌。
畫畫的中年人滿載愉悅的緩緩退下,而後,另一位還不曾獻禮的中年人接過畫畫人手中的大毫筆,滿臉自信的往前輕渡幾步,走到那幅肖像畫面前,攜筆點墨,指點江山。
不一會兒,一首優雅的讚譽之詞儼然無縫的契合在那副精美的肖像畫上,憑添幾分文蘊。
隨後,寫詞畫畫的兩位中年人各自從自己的懷裡紛紛取出一枚精美的小印章,“噔噔”兩聲,兩道殷紅的章印悠然浮現於這幅佳作之上。
“啪啪啪啪……”
掌聲再次響起,振聾發聵。
妮娜笑嘻嘻的從桌子上取過那副佳作,極為滿意的對著兩位中年人道了一聲謝,然後將手中之畫遞給了她身後的那兩位老者,由他們仔細欣賞,品評。
一會兒後,兩位老者笑嘻嘻的點了點頭,便將畫卷捲起來遞給了自己的寶貝孫女,然後抬起頭,滿臉笑容的望向七泓,期待著這位粗布麻衣的小夥子能再一次給出點能令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隨著兩位老者的帶頭凝視,所有人都緊跟著將目光聚集到七泓的身上,眼神裡期待的目光呼之欲出。
拉斯維加斯嬌嫩潔白的小臉蛋“唰”的一下子就變的嬌紅一片,她知道七泓是個什麼樣的個性,如果讓七泓受了這麼大一個羞辱,她真不敢想象七泓接下來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來。慌張失措的拉斯維加斯趕緊從手指上取下了那枚貴重而精緻的田黃玉戒,這枚戒指不但十分貴重,而且還是她死去的孃親留給她唯一的一件紀念物,這枚戒指在拉斯維加斯心裡的分量遠比她身後的整個奧克雷恩家族要重得多。
值嗎?
拉斯維加斯不敢去想這個問題,因為只有在她不去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才能狠下心來將這枚戒指暗中遞給七泓。
七泓,你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你欠我的債。
拉斯維加斯動情的望了七泓一眼,滿腔的不捨與難過。
就在七泓打算往前走幾步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拉斯維加斯突然從他的身後塞給了他一枚做工非常精緻的田黃玉戒,微微一錯愕後,七泓立即明白了拉斯維加斯的意思。
七泓先是對著拉斯維加斯溫和的一笑,然後緩緩往前走上幾步,對著正萬分期待中的妮娜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開口道:“恭賀美麗的妮娜小姐壽誕愉悅,願您今後越來越美麗,越來越璀璨。我一介平民,也沒什麼東西能拿得出手,借花獻佛,我也給您寫一首詞吧,不過,奈何肚中羞澀,這首詞的寓意有點不知所謂,牛頭不對馬嘴,還望美麗的妮娜小姐能夠見諒。”
一介平民會寫詞?
他們這些小貴族誰沒薰陶過幾年的毛筆字,可照舊拿不出手,他一介平民想要在這方面出風頭,腦袋肯定被驢踢過。
眾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點錯愕,但很顯然的是,大家都對七泓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只不過那兩位老者並沒有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一副彌勒佛的笑臉至始至終都不曾改變絲毫。
七泓把話一說完,緩緩退後幾步,走到紅木書桌面前,從那個一直站在一旁的女僕手中取過一張長寬足有兩尺的白紙,平鋪於書桌之上,然後接過一支已經被蘸上了黑墨的大毫筆,立於白紙之上,飛龍舞鳳,一氣呵成。
之前那位中年人寫了二十八個字,用了半盞茶的功夫,而七泓寫了足足四十三個字,卻只用了不到他十分之一的時間。
四十三個字,龍飛鳳舞,大氣磅礴,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