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明翰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截道:“其中可有一種魚人?”
族王背影一震,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想什麼,然後緩緩點頭,道:“不錯,族中傳說苗山裡那些兇殘蠻族,的確有這麼一支魚人。怎麼,難道你…”
簫明翰沉吟片刻,終於還是道:“不錯,妖族有一個分支就是魚頭人身的精物。”
族王的身軀大震,終於忍耐不住,霍地轉過頭來,火光照著他的皺紋,彷彿歲月刻下的深深年輪,而他的聲音,此刻竟已是嘶啞:“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簫明翰沉默卻肯定的,點了點頭。
族王的臉色刷的白了,吶吶地道:“出現了,終於出現了,天意啊!天意啊…但他們為什麼會在妖族出現呢?苗山的入口,可是佈滿了毒物結界的…”
他蒼老的臉龐上,時而恐懼,時而迷惑,表情變化不停,竟然像是出神了。
簫明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族王身子一震,像是突然驚醒一般,看了看簫明翰,神情漸漸鎮定下來,隨即再一次轉過頭去,面對火焰。
“我,還是繼續說吧!反正若是天意,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他的聲音中,彷彿又多了一分蒼涼:“在知道了鬄獸這個怪物之後,黑族的人就再也沒有過上一天的安穩日子,而且隨著時日漸深,那個鬄獸手下的種種怪物,竟然開始漸漸到苗山之外來了。就這樣,各地不斷地傳出族人被害的訊息,而且人數越來越多,實在是到了人心惶惶的地步,到了最後,普通的黑族百姓甚至開始拋棄家園,不顧一切地向世間遷移,眼看再這麼下去,整個黑族就要毀了。”
“那一代的靈女娘娘,本來是想再多打聽一些這個怪物的訊息,然後再商議如何除去這個妖物的。但那時黑族之中群情激憤,情勢也實在是到了最危急的時刻,她終於決定要召集全黑族中所有的長老和戰士,一起前去討伐這個蓋世妖物,與他決一死戰,來拯救黑族。”
“不料,就在靈女娘娘做出這個決定的當天晚上,鬄獸竟然率領他的無數妖魔手下,從苗山之中突然殺出,直接殺向古黑族祭壇所在之地。黑族祭壇,乃是黑族族人祭祀女媧的場所,向來是族中命脈,神聖不可侵犯。那個晚上,可以說舉凡黑族中人,不管男人女子,甚至大一點的孩童,全部都衝上戰場,與那些兇惡妖魔死戰!”
族王的聲音,說到這裡,輕輕停了下來,而簫明翰和白蛇妖,卻各自屏住了呼吸。遠古時候的那一場血腥廝殺,彷彿在周圍的這片黑暗中,在族王蒼涼滄桑的話語裡,再一次的,悄悄浮現。
“那一場惡戰,絕非我們可以想像,我黑族先人們代代流傳下來的,也只不過是描繪那一場戰爭的之鱗片爪而已。總而言之,在鮮血染紅了全部腳下所踏的土地之後,在無數黑族戰士用身體與妖魔同歸於盡之後,鬄獸卻終於還是帶著一些妖魔,衝進了靈女娘娘最後把守的巫神祭壇。而在祭壇外邊,依然還在廝殺著…”
“只是,偉大的女媧此刻終於開始護佑他的子民,而那一代的靈女娘娘,更是歷代之中公認的黑巫法最強之人。在驚天動地的一場鬥法之後,鬄獸和他那幾個強悍的手下妖魔終於被靈女娘娘以祭壇之中上古女媧傳下的”靈符女媧陣“所困…”
“什麼?”簫明翰和白蛇妖突然同時失聲道。
族王奇怪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道:“靈符女媧陣”,怎麼了?”
簫明翰與白蛇妖對望一眼,沉默片刻,道:“這名字頗為古怪。”
族王嘆了口氣,道:“這法陣乃是上古女媧大神傳下,用女媧之精血的異寶“女媧石“發動,威力至強,當年就算是妖法通天的鬄獸,也被這法陣生生困在其中。黑族百姓士氣大震,而那那些妖物則軍心大亂,終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