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見你,我便驚為天人。紫薇花濃,蓮葉如碧,都抵不上你一星半點。”
“五百年來除了嘲諷和同情,沒人真心對我笑過。只有你,眼睛一眯清清淺淺的笑,讓我眼裡其他都化作全無。”
“所以昭冥,你振作些。我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若你再不醒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從前……”
“師尊說我塵根未盡,我一直不曉得我從小在山中長大能有什麼塵根,如今,我算懂了……”
他大概以為我聽不見吧,瘋魔了一般喃喃自語,聽的我心頭犯堵,想拍拍他的爪子安慰安慰,結果掙扎了半天,就是沒力氣伸手。
“昭冥……我……”那人使勁將我往懷裡摟了摟,說了句什麼,我卻沒聽清,意識就淺淺的散了開去。
後來,我不知道在黑暗裡飄了有多久,只知道突然身上的灼傷感就被什麼吸了出去,身子瞬間如同雲端墜入深淵,沉的不行,我努力睜了睜眼睛,竟然能看到了。
“好了,已經醒了。”眼前模模糊糊的,是素和真人的臉,他意味深長的盯著我半天,彷彿要將我看回原形,我抖了抖,他才轉頭對眉頭緊鎖的昭臨說,“這孩子體質特異,以後那些祛妖驅魔的東西少讓他碰。”
“多謝師尊!”見我睜開了眼,昭臨如同一下子回了魂,身子一顫,跪在了素和身前。
“罷了。”素和扶起他來,“為師要繼續閉關,你好好看著他吧。”說罷轉身走了,昭臨送了幾步,急忙趕回來扶起我。
“好些了?”
“好些了。”我愣愣的盯著素和的背影,嘆到,仙人就是厲害,以後我成了仙,都不怕驅魔香了。
“好些了就好,師尊說你已經無礙,再調養些時日就好。”
我臉色又變了變,“調養歸調養……能不吃藥麼……”
昭臨被我說的一愣,笑了,“好。那你想吃些什麼。”
“想吃肉,想喝酒。”
過了些時日,我總算好了,多虧了昭臨每日的悉心照料。不過更多的,大概是我身子本來就粗糙,所以才恢復的快罷。
好了之後我就又開始卯足了勁的修煉等天劫,昭臨見了,生怕我的病再犯,每天盯哨。
後來有天,我趁著昭臨有事,便溜到後山放放風,正尋了某棵樹下打坐思考,屬於我的天劫什麼時候才能到。突然聽得身後有人叫,“昭冥師弟?”
我睜眼看了看,一個青衣的女子,面具遮了半邊臉,看不清容貌,但我卻認得她的聲音。
“明舒師姐。”我應道。
“身子看來是好了。你一人在此作甚。”
“多虧師姐照料。我有些事想不通。”
“何事?”
“想我的天劫是什麼。”
“呵,天劫……世間最苦莫若情,所謂天劫,大多和情脫不了干係罷。”
我心登時涼了半截,要是別的什麼劫,譬如生死,譬如貪慾,譬如苦難,估計我都熬的過,可這情劫……我卻連情都不知是什麼。
“那敢問師姐,何謂情?”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墨朗曾跟我說過,情就是你只想為他好。我說不懂,他說,淺近些說就是隻要他好,你做一切都值得也都捨得。我說,那你對凡間那些女子是情麼,他說不是,我又說,那你對誰是。他只看著我,半天才說,青離青離,你這狐狸果然太笨。
那天我渾渾噩噩的回了弟子房,一路上都在糾結。
到底明舒和墨朗說的是什麼意思。
到底什麼是情。我的情,又在哪裡。
晚上昭臨過來看我,見我失魂落魄的,關切的問我,“怎麼了。”
“師兄你說,我的天劫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