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點頭。
“我們在此靜候訊息,有需要幫忙就把這放了。”歐陽飛陌取出一竹筒交到我手上,估計是什麼通訊資訊。我自然收下。
☆、孤獨的旭日
“太好了!我終於練到焚心絕第四重了!”
少年拍手跳起,酒紅髮映出旭日霞光,似那迷離深遠的夢境,清朗的笑聲為那凝重的畫作添得幾分靈動。
五歲的小男孩急匆匆地跑出房間。剛出門,就與不明之物相撞,跌坐在地上。
“誰啊?混帳東西!不知死活!”另一邊跌坐的紫衣小男孩破口大罵,一個飛鏢扔過去。
毫無防備,酒紅髮小男孩的手臂硬生生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滲透衣物,卻無人看得清,畢竟他的衣服也是同樣的鮮紅,妖豔的令人移不開眼。
他咬唇站起來,道一聲“對不起”,又急忙往前跑,卻發現後面像拖了沉重的東西,愣是跑不動。回頭一看,正是方才那個紫衣小男孩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紫衣小男孩冷笑,眼裡充滿陰狠肅殺:“寧憬軒,別以為你是少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今日我非打回來不可!”
“公孫銓,你別欺人太甚!”小小寧憬軒撇開他的手,狠狠地瞪他。
小公孫銓二話不說,一拳打在寧憬軒臉上。還未來得及躲開,小小寧憬軒又一次跌坐在地上,小公孫銓這才滿意地笑:“這就是惹我的後果。”
小小寧憬軒咬牙,攥緊拳頭。忽而伸手,帶火苗的掌風劈過去。卻不知從何來的攜烈焰的掌風竟將他的內力盡數擋掉!
他隨著那掌風飛來的方向望去,正是他最敬畏的鮮紅色長髮男人,那倒豎的紅色瀏海,既讓他崇敬,又讓他羨慕;那高大的身影,既讓他想親近,又讓他不得不退避三舍,恭敬作揖喚一聲“爹”。
那男人只瞪了他一眼,扶起仍賴在地上的公孫銓。
他看著,咬牙咬得更緊,明明是自己的爹,為何護的總是別人?
“憬軒,我教你武功是讓你傷自己人的嗎?”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句凍結他的心。
小寧憬軒咬唇,又說了句“對不起”,換來的是那人牽著公孫銓的手離開的背影,以及公孫銓回頭朝他吐了吐舌頭,一臉的得意。
即便不滿,但這種事三天兩頭髮生一次,他早就習慣,乾脆轉身不去看。
榕樹須長長垂至地上,應著微風,應著陰涼,應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終於無奈地搖頭。幾株雜草看著,也垂下頭。唯有烈日,激勵著那落寞人兒。他是旭日,皓空是他的夢想。
穿過幽徑,來到後堂,一片空蕩蕩。他又奔向另一間廂房,老遠幽蘭傳香,只是還未進門,就被幾名紅衣少女攔住。她們給他一個個笑臉,道:“少主是要找夫人嗎?夫人遠行去了,讓少主好好照顧自己。”
小寧憬軒跌坐在地上,看著這一切,愈感到茫然。爹總是護著公孫銓,娘總是出遠門,沒個一年半載不會回來。
許久,他忽然坐起來往外奔去。穿過一簇簇火焰,越過一條條荊棘道,眼前竟現茸茸青草。無邊的柔和的綠色讓他覺得很放鬆,當即躺下,平視藍天白雲。
“你叫天晴嗎?我叫你晴兒好不好?晴兒……晴兒……”
十三歲的少年躺在絨絨綠草上,身體蜷縮,雙手抱膝。酒紅髮絲鋪在綠草地上,彷彿酒泉瀉下,還是最高貴最甜美的葡萄酒,只道“酒不醉人人自醉”。睫毛微顫,口中訴說夢中囈語。
從小隻要心情不好,他便躲到這裡,獨自享受與小草兒嬉戲的日子。“那天”過後,更是天天來這。
“那天”,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噩夢,只因他無意間聽到那個鮮紅髮男人與紫衣少年的對話。紫衣少年喚紅髮男人“爹”,他問紅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