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實年問道。
“賭他的生死,他如果死在了雪園,我賠給你全部身家,他若活著回來,你全部身家賠給我。”
宋實年一聽就愣了,儘管聽清楚了她的話,卻仍是不明白她究竟在打什麼算盤,她憑什麼敢把全部身家押在菜鳥營一個小弟子身上?
蘇沐去參加任務的隱情他是知道的,史狄富擺明了就是要在雪園中弄死他,光是雁翅軍的人一股腦就去了十幾個,再加上那些想要進入雁翅軍,或者平時就畏懼史狄富的權威,對他唯唯諾諾的人,等於說這批進入雪園的偏院弟子,大部分都會成為蘇沐的敵人,可以說他必死無疑。
想著想著,他緩緩點了點頭,蘇沐與史狄富的仇怨是坎門的私事,湘霆應該並不清楚,而她一定認為蘇沐具有某些不為人知的本領,否則也不會前後兩次來到坎門,甚至不惜自跌身份在山坡上鬼鬼祟祟的尋找蘇沐修煉的洞穴,真是可惜,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怎會料到蘇沐得罪了史狄富,竟然以他做賭注,簡直是自取其辱!
他冷笑一聲,高聲道:“好!我跟你賭!”
兩個大弟子竟然賭上了全部身家,他們都為舞央宮做過諸多貢獻,每次驕陽榜的名次提升,也會有相應的獎賞,加上一些自身的渠道所得,身家絕對不菲,這無疑是一場豪賭。
道柔凝眉道:“湘霆,你不會是一時衝動吧?”
“師父,我見過蘇沐兩次,對他有明確的判斷,他不是普通人。”
湘霆篤定的道,放佛已經勝券在握。
“那小子的確有點與眾不同,可你終究只見過他兩次,對他並不瞭解,怎能如此草率?你要知道,驕陽榜再過不久就要重新排名,一旦你把身家輸給宋實年,缺少了諸多法寶,你根本守不住第四名。”
湘霆是坤門弟子在驕陽榜上的最高名次,這是莫大的榮譽,若是因此失守,怎能不令道柔痛心!她越想越覺得這個比試不划算,而且不值得,還不如兩人痛痛快快打一場。
“我相信蘇沐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發現了蘇沐“南宮家”的身世之後,湘霆對他抱有極大信心。
“不許反悔啊,就這麼說定了!”
道柔見湘霆魔怔似的,凝眉一嘆,正在為此心煩,忽聽旁邊一男一女似乎是達成了某種交易。
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剛才那會兒工夫,坎門弟子竟頗為囂張的與坤門弟子一對一捉對定下賭約,和湘霆她們的規矩一樣,輸了賠上全部身家。
坎門弟子都知道史狄富和蘇沐的關係,心中無不斷定蘇沐必定命不久長,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於是便出言相激,趁此機會找坤門弟子對賭,好大賺一場。
坤門坎門多年來不和,但凡事關輸贏的事情,兩門都會格外在乎,在坎門弟子的挑釁下,大多數少女都答應了賭約,不為什麼,就為湘霆大師姐的自信,她那麼豐厚的身家都敢賭,她們怕什麼!
不到半個時辰,在場的所有弟子都捲入了這場賭約,押上的籌碼之重,在舞央宮歷年的賭約中絕無僅有,數百弟子對賭身家,這絕對是一場空前盛大的豪賭。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道柔著實有點吃驚,早知如此就先約束門下,不得參與,眼下為時已晚,只能不斷安慰自己了,希望蘇沐那小子不要輕易涉險,說不定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她認為他最大的危險是殘雪門那五個門派,舞央宮的人應該不會加害他一個新入門不久的菜鳥,畢竟多少會顧忌一些同門情誼。
“師妹,你可知道菜鳥營隨蘇沐同去的兩個人是誰?”
宋實年忍不住得意,微微笑道。
湘霆眼神輕蔑的擺了他一眼,道:“一個是慶世風,另一個叫什麼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慶世風為何少了一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