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成想打那批藏金的主意,實在有些不自量力。別說當年的那碼頭,我們都沒份,就算是曾經參與其事,如今黃金沒到手,反而白坐了幾年牢的七煞星,已經從牢裡放出來。聽說他們這兩三年來,正在各處找尋金霸王的下落,如果知道左豔芬被殺的訊息,馬上就會趕回來。那時候誰要想從他們嘴裡搶骨頭,豈不是自找倒楣?”
“所以呀!”巴大爺慫恿他說:“大家都是想趁他們得到訊息趕回來之前,設法找到那失蹤的妞兒,捷足先得,找出那批藏金再說啊。”
萬二爺急問:“許漢成既然把我陷在這裡,是不是已經查出了線索,怕我……”
巴大爺用手摸摸下巴說:“這還用說嗎?他要不是有了線索,怕你老弟搶他的生意,又何必跟我們來這一手呢!”
萬二爺頓時勃然大怒說:“媽的,老王八蛋既是整我的冤枉,老子就是不沾邊,也絕不讓他稱心!”
巴大爺暗喜說:“對!既然知道許漢成在打那批藏金的主意,我們何必在這裡乾耗,不如帶了人去撞撞他們。免得讓他得了手,我們只有乾瞪眼的份!”
說完,他已站了起來,那邊的竺老闆娘忙趕過來,笑容可掬地問:“怎麼,巴大爺才坐下,酒還沒喝一杯,就忙著要走了?”
“嗯!我們去辦點事……”巴大爺說。
他的話猶未了,忽見一名獐頭鼠目的漢子,匆匆闖了進來。眼光一掃,發現巴大爺剛起身要走,立即趨前,向他鬼鬼祟祟地附耳嘀咕了幾句。
萬二爺看在眼裡,不禁急問:“怎麼啦?”
巴大爺沒有回答,突然把眉一皺,詫然問:“這訊息是真的?”
那漢子鄭重其事說:“絕對錯不了,是我剛從馬大嘴那裡聽來的!”
萬二爺忍不住又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巴大爺這才輕聲說:“他說從馬大嘴那裡聽來個訊息,金霸王以前的老婆,前些日子就悄悄從北婆羅洲趕來,還帶了幾個職業槍手,左豔芬很可能是她幹掉的!”
“哦?”萬二爺驚詫說:“看來那娘們也是不甘心,企圖奪取那批藏金了?”
巴大爺點了下頭說:“這女人相當厲害,如果左豔芬是她幹掉的,那麼她也一定在找那失蹤的妞兒。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去撞許漢成吧!”
萬二爺毫無異議,立即帶著那七八名大漢,偕同巴大爺的人,離開了“溫柔鄉”,匆匆而去。
而這時候,就在西碼頭的“春福旅社”附近,正散佈著十來個衣衫不整的漢子,把守住街的兩頭。
雖然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在嚴陣以待。但附近一帶始終毫無動靜,反而是旅館裡面,正在拔劍張弩,氣氛相當的緊張!
管帳的和茶房,早已嚇得不敢露面,不知躲到了哪裡去了。只見樓梯口,把守著兩個嘴上嘮著半截“呂宋菸”,兩手抱在胸前的漢子,他們顯然是許漢成的手下,奉命攔阻任何人衝上樓去。
身材高大、紅光滿面的許漢成,居然以逸待勞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以置身事外的神態,冷眼看著一個俊偉青年,在跟四個粗獷的壯漢打交道。
這四名壯漢,都穿得西裝革履,但滿臉的兇殺之氣,使人一眼就看出,他們絕非善類!
尤其他們的右手,均插在上衣口袋裡,隆起了一塊,表示他們身上都帶著傢伙,一言不合,隨時就會開槍射擊的。
那青年卻是非常鎮定,一臉毫不在乎的神氣,完全是有恃無恐的味道。
其實他們雙方,幾乎是在同時,前後一步趕到了“春福旅社”來。
由於這裡是碼頭附近,雙方都不敢貿然動手,更不敢輕易開槍。以免驚動警方,把事態鬧大了,勢必惹來麻煩。
因為有這層顧忌,雙方只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