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的打算。可到了侯府卻發現,早已府門關閉,貼上了官府的封條。二人彼此對視一眼,不知如此景象是何緣故。
阿秋偷偷看了一眼李景賢。她一眼便看出,李景賢早已面露焦急之神色,心中暗道:“景賢想必已心急如焚了吧!”想罷,趕忙安慰道:“景賢,你不要急,我先問問清楚。”李景賢點點頭,回頭看了看府門對面的一間綢緞鋪。阿秋明白她的用意,便抱著彤兒轉身進去。
綢緞鋪掌櫃以為有貴客臨門,卻見是一鄉野丫頭。的確,李景賢與阿秋二人的打扮,確實與汴京城內百姓打扮不同,略微顯得鄉土氣息濃厚了些。那掌櫃原本剛要歡迎,“歡”字還沒出口,便又咽了回去,沒好氣道:“啊,姑娘這是有何貴幹啊?”阿秋深施一禮道:“掌櫃的,想跟你打聽個事。對面侯府中住著的,可是老唐王一家人?”
掌櫃眼皮都沒抬一下,搖搖頭道:“姑娘,你沒看清嗎?貼著封條呢,裡面已經沒人啦!”阿秋笑道:“哦,可能是我沒說清楚。我想問的是,那侯府裡之前住著的,可是老唐王?”掌櫃點頭稱是。阿秋繼續問道,“那現如今,老唐王一家人去了何處?”
掌櫃聽罷,眼睛一瞪道:“你問這個作甚?”阿秋想了片刻道:“老唐王的兩位公子是我舊識好友,正好路過,邊想著過來探望探望。”
掌櫃深吃一驚,而後看了看阿秋身旁左右並無旁人,趕忙擺擺手道:“那你還敢來?姑娘,快別問啦!現在私自談論侯府之事,是要殺頭的啊!奉勸一句,趕緊走!”阿秋一愣道:“怎麼,老唐王是犯了什麼事?”
掌櫃心中很是害怕,卻見四下無人,又忍不住心中想要扯幾句閒話的衝動,便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反正現在也無旁人。既然你問到了,那我就跟你說說,你可不許跟別人說啊!”阿秋聽罷,心中一樂道:“看這掌櫃,這事兒一定在心中憋了很久吧!”想著,便點頭應下。掌櫃輕咳了一聲繼續道,“老唐王兩個月前被陛下問斬啦!”
“怎麼會這樣?”阿秋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驚訝道,“老唐王不是已經被降為侯爵,怎麼還是丟了性命?那他的家人呢?”掌櫃聽罷,登時來了精神,彷彿自己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神秘道:“這你沒聽說嗎?老唐王的大公子殺死了南門所有守城士兵共計三十二人,帶著二公子逃跑啦!陛下降旨,全國捉拿此二人,老唐王以謀反之罪被問斬。這麼長時間,那兩個公子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你說怪是不怪?”
阿秋繼續問道:“謀反?為何要謀反?”掌櫃道:“聽說,當日有一票人馬要出城,老唐王之女硬要阻攔,遭到斬殺。而這一切,就是在南門守城士兵的眼皮子底下做的。你說,若是有人親眼目睹你至親之人的血案,還放走了兇手。這件事,擱在誰的身上,誰能不急?”說著,掌櫃似乎感覺到自己語調越來越高,便壓低了一些繼續道,“這不,大公子得知後一怒之下,就把當時守在南門計程車兵全給宰了。”
阿秋聽罷,點點頭,心中暗道:“這下可壞了。李氏兄妹,死了一個,跑了兩個,連老唐王都身首異處了。”接著,阿秋追問道:“那一票人馬,究竟是什麼人?”掌櫃搖搖頭道:“那我哪裡知道?不過,看他們各執刀劍,想必是練過武的。他們人多勢眾,要是我早就躲得遠遠的啦!”
阿秋聽著,看了看府門前等候的李景賢自語道:“景賢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丟了魂魄啦!”掌櫃長舒一口氣,埋藏在心中的這點事終於對人講了出來,似乎十分痛快,便笑道:“姑娘,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啦。還是那句話,趕緊走吧,別捲進來啦!”
阿秋笑道:“那就謝謝掌櫃了,告辭!”說著,留下些碎銀。掌櫃心安理得接過銀子,看著阿秋離開的背影囑咐道:“姑娘,可別跟別人說啊!”
出了綢緞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