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姿,哪怕過了五十年還是讓人記憶猶新!可是現在他卻要擔心自己以後就要癱瘓在床了,何等可悲,何等遺憾!他是如此,我也一樣,我們的時光都不多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我不知道您未來有何打算,但我勸您切勿猶豫遲疑,因為您的生命永遠只有一次,既然您有機會接觸到最高的舞臺,那您就應該點燃自己好好地演下去!就跟我們一樣。”
埃德蒙唐泰斯聽得只感覺自己心裡也有一股烈焰在燃燒,既悲傷又有些憤怒。
諾瓦蒂埃侯爵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義父法利亞神父。
他的義父儘管和侯爵出身和經歷完全不同,但是同樣擁有著智慧和勇氣,然而他們也面臨著同樣的晚年,他的義父已經半身不遂無法自由行動,而侯爵似乎也會在以後步其後塵,命運跟他們開了殘酷的玩笑,讓奮發有為者深陷泥濘,讓志向高遠者折翅墜落,何其可悲!何其不公!
一想到這裡,他的悲傷抑制不住,甚至差點哭了出來。
諾瓦蒂埃侯爵不知道伯爵是在為義父鳴不平,還以為他純粹是為自己而悲傷,於是心裡也頗為感動。
為了緩和氣氛,他反而主動笑著開口了,“伯爵,您是陛下的心腹,未來註定要幹出一番大事業的人,可別為了糟老
頭子多愁善感,這可不好……而且,我認為,與其我們為未來不確定的事情去發愁,不如先想辦法把現在要做的事情做好,也許當心願達成之後,我的身體就會發生奇蹟般的好轉也說不定,哈哈哈哈!”
雖說心裡清楚這只是侯爵強顏歡笑,但是埃德蒙還是附和著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己對侯爵最大的回報,就是讓他夢想成真。
就這樣,埃德蒙和侯爵與塔列朗親王又商討了一陣,又談了一些過去的往事,直到賓主盡歡以後,他們趁夜離開了瓦來賽城堡。
在夜色下,城堡周圍顯得越發幽靜,坐在馬車車廂裡看著燈火通明的城堡,越發顯得金碧輝煌,再配上週圍的河流和田野,顯得是那樣的迷人。
然而,如此美景卻無法滿足城堡的主人,他一心只想著再去巴黎,重新品嚐權力在手的甘美滋味兒。
這就是人的本性吧。埃德蒙心想。
和過去不同,如今他已經品嚐到了權力在手的滋味了,所以他隱隱當中已經能夠理解塔列朗的選擇。
“不必羨慕,如果大功告成,你也會有這些的,埃德蒙。”彷佛看出來了他心中所想一樣,坐在他身邊的諾瓦蒂埃侯爵猝然開口了,“但是,真正的男人不應該沉迷於這些外物當中,權力帶來的金錢、美人固然美妙,但是權力本身更加迷人,藉助權力,你能夠驅使萬物,能夠貫徹自己每一個突發奇想,你甚至能夠按照自己的心意書寫歷史……那比什麼物質享受更加讓人刺激得多!相信我,我們曾經擁有過駕馭一個民族的偉力,我們拿起它撼動了整個歐洲,讓大地為我們所震顫,那比什麼個人享受都要令人迷醉。”
埃德蒙也深以為然。
說實話他並沒有什麼“改變萬物”的理想,更沒有什麼施展權力的計劃,但是他的恩主有,而他的義務,就是儘自己所能地協助自己的恩主。
對此他沒有絲毫懷疑。
“我沒想到,原來您的劍術那麼厲害——”他轉開了話題。
埃德蒙之前就知道侯爵會劍術,但沒想到年輕時居然這麼厲害,按塔列朗親王的話說簡直是國內頂尖的劍術高手了——他相信塔列朗親王應該不至於隨口亂吹。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沒什麼好提的。”雖然侯爵謙虛地回覆了,但是眼角當中總有掩飾不住的得意。“當初我確實能耍上幾手,但現在……唉,身體早已經不復當初,耍不動了。”
“我真佩服您,因為我對劍術也很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