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格了?”
賬房先生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抬頭道:“第十五格!”
魏五嘻嘻一笑,張口道:“這第十五格可是一萬六千三百八十五粒米,折算為八十二斤?”
賬房先生往自己面前記錄的數字一看,頓時眼珠子一瞪——這小二什麼都沒用,卻也能算得出來?忍不住張口愕然道:“你是如何算出來的?”
“隨意的緊!”魏五撇嘴一笑,旋即不屑道:“這十六格往後分別是一百六十四斤,三百二十八斤,六百五十六斤,一千三百零二斤,二千六百零四斤,五千二百零八斤,一萬零四百一十六斤。。。”說到這裡,魏五賊兮兮一笑:“您老繼續往下算,算到一萬零四百一十六的時候,再叫我!”
羅理崆額上冷汗直冒,瞧這小二一臉自信滿滿的模樣,根本不是裝出來的,又瞧了一眼身邊同樣神色驚詫的楊腓,遲疑片刻道:“魏五,這一萬多斤。。。”
“羅大人!”魏五眼珠子瞪得滾圓,仿似頗為吃驚的道:“您莫非還要討價還價?我已經給您免去了六十四格到三百二十四格的糧食了。。。”說罷他卻神色苦悶,嘆了口氣道:“算了,誰叫您是民眾敬愛的羅大人呢?那就給您打個折扣吧?”
“折扣?多少?”羅理崆強忍著心中顫抖,皺著眉頭,咬牙切齒的問道。
“不整多了,羅大人只要拿出五百萬斤糧食即可吧!”魏五嘻嘻一笑,隨口道。
“五百萬斤糧食!”羅理崆只覺得腦袋一暈,吹鬍子瞪眼道:“魏五,你黃口小兒信口胡言,要知道我大唐一年才出產多少斤糧食?五百萬斤,怎麼可能!”
魏五一撇嘴,正要反駁,那賬房先生卻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臉色蒼白,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惶恐的望著羅理崆,小聲道:“羅大人,若是按棋盤依次累加,恐怕真要到六十格,最少要上億斤的糧食。。。而且,資料會愈發。。。”
羅理崆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的瞪著魏五,呵斥道:“魏五,你這無恥小二,居然坑我!”
“誒,羅大人,我可沒有這麼說啊!”魏五嘻嘻一笑,旋即轉身面向楊腓,一本正經的輕咳兩聲,拱手道:“楊公子,羅大人方才與我打的賭注,具體的數字,實在是算不出來。。。我便給羅大人打了一個極大地折扣。。。您看?”
楊腓瞥了一眼羅理崆,卻見這老頭此刻臉色慘白,身子抖蓍著望著自己,略一遲疑,卻又突然嗅到鼻尖一陣甜香,腦中頓時浮現秋娘小姐那妖嬈多姿的身段。。。想起秋娘小姐就在一側,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公平公正啊!
“哼!”楊腓冷哼一聲,眯眼盯著羅理崆,冷冷道:“羅大人,願賭服輸這個詞兒,您可聽說過?在座的皆是江南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您最好還是請辭吧。。。”
這區區一個江南西道的絲道使,在楊腓眼中卻又算的的了什麼?無非是他楊家放養在外的奴隸罷了,換掉了這個羅理崆,自然還有無數的奴隸頂替上去。
羅理崆神色變了兩邊,楊腓公子都這麼說了,自己哪裡還能拒絕?當下,頗為光棍的長嘆一聲,繼而慷慨激昂道:“楊公子,下官為官數十載,民眾皆是頗為擁戴,老夫自然是沒有什麼對不起絲戶的了!唯一的憾事卻是。。。”他說到這裡,遙遙的朝著西北方向一揖手,神色恭敬道:“未得機會好生伺伺候候楊丞相。。。”
楊腓嘴角微微一樣,旋即不屑地一皺眉道:“你若是真有心,機會倒也不會少!”說罷,他一擺手,不耐道:“你還留在這裡作甚?不連夜趕回洪州收拾行裝,再去京中請辭?”
羅理崆神色一喜——辭了這六品小官,卻博得楊大人信任和重視,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虧本的了,他心頭欣喜之下,兩步行到魏五身邊,拱了拱手,沉聲道:“魏五,老夫願賭服輸,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