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別開了臉。這一向是我們的遊戲規則。比如我要他教我下棋,我就要答應他一個條件。這次,又要我拿什麼跟他換?
“第一件,是你不許再跟我賭氣,是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許再擺這一張死人臉來氣我!”
我渾身一個哆嗦,沒有料到隱藏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一點東西會就這樣被他看穿。
“第二件,是從今天開始,只要我在家裡,你就必須在我身邊。像昨天那樣的事情,不許再有。聽見沒有!”
我被他面對面吼得縮了起來。他抓著我的手把我拎出來。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對我這麼兇過。雖然也經常捉弄我,但是從來都沒有提出過這麼莫名其妙的要求。只不過我一向看不懂他,只知道答應他能保住我的小命,而我也不用再費力地討好他,卻每次都適得其反。於是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我不想要費力地去討好他。那樣太累了,還不如把話說清楚。
第三十一章:想通了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翻身從我身上下來。我尤傻傻地躺著,看著床帳。他靜靜地呆了一會,然後就自己下了床。
我傻了一會,然後也默默地跟在他後面下了床,自己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脖子山那個被他咬過的地方還在一陣一陣的疼。X的,八成是X求不滿,所以我就成了替死鬼了。不過總好過真的被他那個那個了。被咬一口就被咬一口吧,大不了就當流年不利被狗咬了。
他的病還沒好,今天也不打算出去。我就結結實實地在他身邊呆了一天。他看書,我就在旁邊發呆。他跟自己下棋,我還是發呆。他喝藥吃飯,我就在旁邊伺候著,自己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然後到了下午,他就教小貝《論語》,耐心又溫和,一點都看不出他今天早上那副獸性大發的樣子。不要臉,兩面三刀。而我就繼續在旁邊發呆,自己也不想看書,就是想發呆。我的腦袋好像有點糨糊了,有很多事情一下子沒擰過來。一般這種時候,我的腦子就會直接當機,總要一陣子才能調整過來。少則半天,多的時候好幾天也有。
晚上睡覺,我老老實實地把自己洗刷刷乾淨,然後乖乖地鑽進了暖烘烘的被窩裡。他滅了燭火上了床,一夜安寧。
好在第二天他就好得差不多了,雖然也沒有全好透,但是也不知道他在心急什麼,就這麼出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他走了之後,又一個人坐著發了會子呆,然後收拾了就打算出門。
結果前院的文君跑來了,說是要找安玉寧。
我皺著眉道:“相公出去了,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吧。”
文君看了我一眼,道:“其實同少奶奶說也是一樣的。少爺的生辰快到了,既然少爺屬意少奶奶來安排,姨娘也沒有話說。只是少奶奶年輕,不適宜拋頭露面。”
我淡道:“姨娘許是忘了,相公說過了,要在生辰宴把小貝的過繼宴給我一起辦了的。那麼我拋頭露面也是光明正大了。沒什麼好計較的。”
文君道:“正是這件事。姨娘說了,過繼,和小少爺的壽宴,都是大事,應該分開來辦。這少爺自然是不能委屈的,小少爺若是過繼給少奶奶了,那便是嫡子,也不好委屈。不如就先把少爺的壽宴給辦了吧。這個過繼的事情,還望少奶奶掂量一些,晚些也無妨。”
我皺了眉。這我手頭都安排好了,現在來跟我說這個,不是故意刁難是什麼。而且訊息都已經傳出去了,人家都知道安少奶奶要收養安府唯一的小少爺。如果到時候這件事被不了了之,豈不是一個大笑話給別人看。晚一點,晚到什麼時候?過了這個村,她還會給我這個店嗎?而且我準備在安玉寧的壽辰之後就讓銀樓重新開門。到時候小貝過繼的事情一擠,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總不能再拖的。
我抬了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