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都覺得很舒服。
我下了車,笑道:“真是個好地方,我都不想送給你了怎麼辦?”
孫思文黑了臉:“我倒還要自己掏錢買匹馬。”
“……”我有些著惱地抬頭瞪了他一眼,“你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反正你以後要走,也是要用馬的,現在買了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能在陽溪呆到連馬都老死?”
這話一出,我們兩個人之間就陷入了難堪的沉默中。一時之間只有冷風吹來吹去。
過了一會,他先出了聲,道:“好了,我們進去看看吧。”說著,就率先走在了前面。
我吶吶地答應了一聲,跟在了他後面。
小院有四間屋子,花園子收拾得很好,想來到了春天一定會是個好景象。窗欄用的也是淡淡的土色,還有略深的門面。窗戶上甚至還貼著剪紙。和安府那一處朱門高院自是不同。我忍不住壞心眼地想,他要走他就走吧,這個地方,我自己住也很好。
孫思文一直沒說話。
我便道:“我給你留了一個丫頭,能照顧你平時的生活。”那是我從安府帶出來的燒火丫頭,能做飯,性格也活絡,嘰嘰喳喳的。因此闖了禍,我碰見她的時候,她正要被人拖出去處置。我瞧著她那個樣子,覺得挺喜歡,便想著給孫思文留下。
孫思文有些納悶地看了我一眼:“你把你的丫頭帶出來?”
我斜眼看著他:“是安府的丫頭,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我可先說了,不許你動什麼歪主意。”
孫思文失笑:“我能動什麼歪主意。”
我想,這可說不準,說不定你順手就拿人家來暖床了。柳姿都說過了,男人不就是那麼個東西。
今天出來,我並沒有隆重打扮,只穿了一件素色的青色襦襖子,下身配了顏色稍深一些的長裙。頭上挽著髮髻,十足一個小婦人。在這個院子裡走來走去,倒也適宜。
大致看過一圈兒,我道:“你儘快搬進來吧。對了我肚子餓了,我要留在這裡吃飯。”
“……”孫思文無奈,只得吩咐小丫頭阿綠去做飯。
阿綠是新買進來的丫頭,還沒有安府丫頭的那種傲氣和矜持。先前就是個一直幹活的農家女,一手農家菜也做得不錯。她也不以為拙,興高采烈地要我們吃飯。
我含笑道:“好了阿綠,你和小兔到隔壁去吃飯吧,不用伺候我們了。”
我解了披風和帽子,和孫思文坐在一處,圍著木頭桌子吃飯。孫思文看了我好幾眼,總是欲言又止。
我不禁抬頭看他:“怎麼了?”
他想了想,還是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很討人喜歡。”
我黑了臉:“你什麼意思吧,我知道我以前不討喜,但是你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孫思文搖頭失笑:“我就知道,不能跟你說太多。好了,吃飯吧,不是餓了嗎。其實我挺奇怪,怎麼你每次都纏著我要吃的,好像永遠吃不飽似的。”
我的臉有些紅了。我要找吃的,其實大多數時候都不是因為餓。一種我自己也說不明白的心理,我稍稍有些不安,或是情緒有些波動,就會想吃東西。好像要靠口腹之慾來滿足其他的什麼東西。
我道:“反正不用你養我,吃不倒你。”
吃過飯,我用帕子擦了擦嘴,隨便漱了口,然後突然來了興致,跑到外面去看花園。因現在是寒冷的冬季,花園顯得有些蕭條。
我興致勃勃地道:“先生你要是不介意,我想等三月的時候,到這兒開一開,種點東西。”
孫思文站在我身後,道:“你想要種什麼?蘭花?”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蘭花有什麼好,我又不是君子。我要種蔓藤的東西,能爬來爬去的那種。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