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我爹爹,我先殺了你。”陳玄衣十分惱怒,為何在小卿眼裡,自己從沒有半分不同。
“玄衣,怎麼對傅兄弟無禮。”荊軻依舊帶了笑。
陳玄衣知道自己武功與面前這三人,一對一地也許能打上一陣,但是最終還是自取其辱。哼了一聲,退到一邊。
“為什麼荊兄的子女,竟沒有一個與你同姓?”小卿看著荊軻,冷冷地語氣很是傷人。
“傅兄看不慣?”荊軻絲毫不以為意。
“都退出去。”小卿冷冷地吩咐。陳玄衣十分不想聽小卿的吩咐,可是看看玉麒和小莫,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宇文蕭蕭卻是一聲不吭,直接走了出去。
小卿坐在桌邊,“你的傷很重,如果不及時治療,即便好了,也會武功盡失。”
“你會醫治我?”荊軻笑著,又咳出了一口鮮血。
“不會。如果你的武功未失,我也會廢了你的武功。”小卿看著荊軻,心裡有些難受:“你本可以做個受小卿尊敬的人。”
荊軻笑了笑:“你可知我為何取名荊軻?”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為了一個女人,寧可做個被逐出家門的不孝子。你這名字,不怕辱沒先賢?”小卿無法理解。
“既然你已經背棄了楊家,為何又不肯娶了慕容芸好好的生活?還要在江湖上處處留情,生出這許多孩子來?最後居然加入姊妹宮,做了什麼尊使。”這都是小卿想問的,卻沒有問出口。
“你做了姊妹宮的尊使,有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為處置我,找理由?”荊軻笑:“淫奔之罪,足以讓荊軻粉身碎骨了。”(古代男女未奉父母之命私自成親,視為“淫奔。”)
“是想找個不用處置你的理由。”小卿淡淡笑道。
荊軻看了小卿半響,終於嘆息一聲。
小卿的臉色,隨著荊軻的陳述,也越來越冷。荊軻的陳述很簡單:時間,地點,人命幾條。一一敘述,枉死在他手下之人竟有數百人之多。
“夠了!”小卿站了起來。
“荊軻早就想死。”荊軻笑了笑。
小卿站了一會,“你會死。”話音一落,轉身欲走。
“傅兄請留步。”荊軻又咳出一口鮮血:“就算我滿身罪孽,可是他們沒有罪。”
宇文蕭蕭,是荊軻和慕容芸所生。慕容芸懷著蕭蕭嫁給了宇文敬。那時,江湖還很平靜,就是斬花宮也還未出江湖。荊軻不明白慕容芸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慕容芸會嫁給一個連家門也沒有的男人嗎?讓我的兒子和你過顛沛流離的日子?死後也做孤魂野鬼?”慕容芸說的無情而堅決。似乎完全忘了荊軻是因為誰,才落到這種地步。
荊軻想,也許這就是報應。他浪跡江湖,借酒澆愁。在一個酒醉的日子裡,在漫天的紅色葉片上,他邂逅了一個美麗端莊的女子,她也喝得酩酊大醉,似乎也有滿腹傷痛。於是兩個同樣酒醉的人,同樣悲傷的心,碰撞在了一起。
一夜纏綿。天亮時,連分別似乎都有些多餘。荊軻甚至以為那不過是南柯一夢。直到,他看見青翼,那眉眼,竟像極了月下那醉得瘋狂的女人。
他又去找慕容芸。慕容芸依舊不知是愛他還是不愛他:“這麼多天沒見你,還以為你已經醉死在什麼地方,被野狗吃了。”然後是吃吃地笑。
慕容芸永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輕而易舉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要個女孩兒。可是,不想要宇文敬的種。”
☆、身世之謎(下)
宇文世家的二小姐;宇文宛然出生了。大喜事,搭起百里喜棚;認識不認識的;只要說句吉利話,就可在流水席上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