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昏了三天了。”
浩威的傷比自己重呢,怎麼能讓他端藥,小莫掙扎而起。
“你躺著吧。”浩威笑道:“是浩威虧欠你。”
小莫笑道:“是我連累你受責。怎麼你卻道歉起來。”
“若非你跑來救我……”
小莫搖頭笑了笑:“做錯了事,師兄原本就會罰。”
“你師兄原本罰你,未必會如楊家的規矩這般。”浩威的眼淚就那樣滴了下來:“都是浩威連累你……”
作者有話要說:
☆、各逞心機(上)
燕月回來時,月已西沉。燕月看了跪在院中的小莫,原本帶著淡淡笑容的臉一下凝住了。
“師兄。小莫他所犯何錯?”燕月泯著嘴唇,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卿負手立在窗邊,正好看見院中小莫的身影。
“現在什麼時辰了?”小卿的聲音雖不冷,卻讓燕月將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燕月撩衣跪地。
傅家規矩,弟子未奉命,人定未歸,是為犯禁,應杖五十。若是另有錯處,加倍責罰。(人定,即人靜時分,相當於今日的夜裡23點到1點。)
“燕月之錯,願意領責。”燕月的視線落到院中的小莫身上,心裡忽然哆嗦了一下,老大罰人比以往又重許多了。“小莫做錯何事,惹到老大?”
“為何晚歸?”小卿對燕月的話不置可否。語氣裡隱隱已經有了不耐。
燕月心中凜然。若是沒有好的理由為自己開脫,老大先就要打自己的板子,自身都難保的話,如何再去為小莫求情。
“小弟奉命去見宇文敬夫婦,他們雖然並未說是何事要見老大,卻很對小弟說了些客氣話。”燕月斟酌著語句:“隨後,宇文敬夫婦邀請小弟用飯。小弟正準備應允時,宇文蕭蕭來請小弟。”
燕月說到這裡,有些心虛:“隨後小弟與宇文蕭蕭一同用飯,然後又切磋了一下武功。”
燕月可不敢說出他其實是應了宇文蕭蕭之請飲酒的事情。
“未滿十八,不得隨意飲酒。”這是傅家的規矩。
燕月在關外時,當地牧民多善飲,常無酒不歡。他礙了家裡的規矩,初時總是推拒。但是終究年少氣盛,經不得人激,有了幾次,也放膽去喝,慢慢地竟喜歡上了。而且他還發現自己天生就有一副好酒量,再烈的酒在他來說,不過如茶般,濃而不醉,只是從不敢多喝。
燕月與宇文蕭蕭在房中飲酒。酒居然是上等的是好酒,柳陽西鳳。“開壇香十里,隔壁醉三家。”
燕月笑道:“原來蕭兒你也好酒。
宇文蕭蕭臉色微紅:“燕大哥,其實我娘也很少喊我蕭兒的,今日……”
燕月不由伸手抬起宇文蕭蕭的臉,奇怪道:“你為何像個女子般,皮薄。”
宇文蕭蕭將頭扭了一下,掙脫了燕月的手:“大哥為何總說小弟似女子。”
燕月再喝一杯,笑道:“既然你奉瞭如此好酒,今日便放過你了。”他自從回了傅家,再到西峰這一路來,隨著老大,酒字都不敢提。如今自然喝個痛快。
“大哥真在關外武家做事?”
燕月笑著點了點頭,塞外天高地闊,雄奇壯麗,與江南的婉約大為不同。
宇文蕭蕭有些為燕月不值,“也是武修……場主吩咐大哥聽那位傅少俠之命。”堂堂宇文家公子又如何會將一個牧場場主放在眼中,只是因了燕月的關係,不得已尊一聲場主。
“燕大哥,良禽擇木而棲。”宇文蕭蕭並不太能喝,所飲不足燕月一分,已經有些醉意。
燕月再去倒酒,酒罈已空,三壇西鳳酒均已見底。
“這話是你要問的。”燕月有些意猶未盡,可看看時辰,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