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放大,衝擊著他的六識。莫名的快感湧起,隨著花瓣化作的能量流,從體膚到筋骨,從筋骨到百脈,從百脈到主脈,最後九轉入丹田。
沉澱的陽氣突然似沸水般活躍起來,陽氣越來越多,撐得丹田欲裂,那痛楚全比用銼刀慢慢修理身體還要痛苦百倍。要不是六年調養,把苦吃盡,他哪裡能夠忍受,不過眼睜睜看著丹田越來越大,似乎接近極限,就快爆炸。
他真是叫苦不迭,現在他體內的真氣總量遠超過以前百倍,可大多數不受控制。若真將丹田撐爆,究竟會有什麼結果,他並不知道,只能確定絕對不好過。就在他為難之際,體外突然升起十幾條黃氣,像蠶繭般裹住他。
這還不是一般的包圍,而是陣法。一經啟動,生出重重重壓,將他壓得死死,動彈不得。無論是身上的哪部分,只要黃氣經過,便將經絡穴道統統封閉。痛苦煎熬著他,時間一分一秒都被拉長,連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幾天,幾個月,還是……
眼看黃氣逼入丹田,將所有耗散的真氣全都積壓在裡面,丹田臨界在似爆非爆之間,在虛空中不斷扭曲變形,情勢詭異至極。他突然感到眉心一陣刺痛,頭像被斧子猛然劈開,一條黃龍衝出識海,直往下撲去。“嗷~”,黃龍張開血盆大口,將黃氣咬下一大片。
黃氣促不及防,才有一些損失,旋即重整凝實,黃龍也奈何不得,只是黃氣並非糾纏,退了出去。沒有黃氣壓制,丹田再次鼓脹起來。黃龍似乎找到個玩具,將它抱入懷中。想這黃龍是龍珠精氣所化,又經過紅雷火珠多年錘鍊,厚重殷實,已然成形,足以鎮壓丹田。
只是識海中的火珠沒了顧及,頓時火焰噴射,紅雷翻滾。可憐曹瑞一陣頭痛耳鳴,當場被震暈。黃龍抬頭看了一眼,只是又不捨新的玩具,片刻猶豫後,才做出決定。黃龍身上飄出一縷煙氣,凝成一條稍小的黃龍,繼續抱住丹田。老黃龍這才扶搖直上,重歸識海。
曹瑞醒來,只覺鼻前留有一陣清香,再看身邊,站著大大小小的道士,就連看守道經閣的和石也在。管藥石的和丹離他最近,他手裡拿著裝藥的瓷瓶,“師叔,你終於醒了?”
“我沒事,和仁呢?”,曹瑞著急地問,生怕他有閃失。
“師兄昏倒在旁,我這就去救醒他”,和丹說著便過去,從瓷瓶中倒出一些綠色粉末,塗在和仁鼻下。稍時,他甦醒才過來。
曹瑞想站起來,卻被和石壓住,“師叔不可,你方才走火入魔,周身靈氣大到不可思議,幾乎爆體。幸好寧雲發現及時,我們才聯手幫你鎮壓,化去大半真氣,方才保住性命。不過,這樣一來,會留下許多內傷,還要慢慢調養,才能復原。”
曹瑞只聽得瞠目結舌,“我有那麼多真氣嗎?這怎麼可能?我怎麼覺得自己沒有一點內傷呢?和仁,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損耗些功力”,和仁只是說得輕鬆,其實他功力已被全部耗盡,差點散功。在和丹的幫助下,他稍作調息,才有好轉,“師弟,那些靈氣不是師叔的,而是桃花不是仙收在木簪裡的。剛才我也不知如何觸發了其中殺陣,連累師叔,請師叔責罰。”
“罰什麼,只要沒事就好”,曹瑞根本不在意,他只是弄不明白,桃花不是仙為何暗藏殺陣在木簪裡面。
“謝師叔!不過按觀裡的規律,我還是該去面壁三天”,和仁執掌道觀,不敢荒廢觀規。
“哪來這麼多規律,我說不罰就不罰。你再囉嗦,就讓你禁閉三年”,曹瑞哪管這些,不過他說禁閉也只是嚇唬一下和仁。
“師~,謝師叔”,豈止和仁,道士們大多感動,“師叔,剛才的殺陣好像木門的桃花三劫陣。聽說中此術者,身上隱藏三道詛咒,不知何時發動,師叔千萬小心。至於今天的事情似乎與木門有瓜葛,實在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