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起來,“靈兒,當初我敷這藥泥時,怎麼不見有這麼好效果,莫不是你偷工減料!”
“去你的,明明是你生得一身臭皮囊,反倒來怪我的藥不好”,金靈兒抄起毛巾,往他身上打去。
馬守正連忙躲閃,左蹦右跳,模樣滑稽,“千萬別弄髒了我的道袍,我還有貴客要見。”
“貴客?男客,還是女客?”,柳如煙拿新衣給曹瑞,順耳聽到,便問起來。
“當然是男客”,馬守正舉手發完誓,轉身對曹瑞說,“師弟,那人指名要見你,你穿好衣服後,便隨我出去見客。”
“見我?”,曹瑞莫名,六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見他,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早被別人忘記。
出地洞時已是掌燈時分,和仁領眾弟子在洞口守候,他見兩人出來連忙站出來行禮,“弟子見過師父。師,師叔?”
和仁所以會稍作猶豫,是因為曹瑞跟著馬守正閉關六年,身材長相全與原來不同,若非他跟在馬守正身邊,眉宇間還有些孩提時的痕跡,和仁還真不敢確認。馬守正與一班弟子見過後,把手一揮,“你們先下去吧,和仁留下。”
“是,師傅(師祖)”,眾人離去,現場只剩下三人。
“和仁,今晚誰都不準接近我的房間,不然唯你是問”,馬守正吩咐完後,便領著曹瑞往觀主的住處走去。
黃龍觀裡的房間都很精小,只有馬守正自己住的地方是獨門獨院。院中孤零零有間瓦房,尋常雜木做的門板,比起地洞裡那些樓閣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兩人推門進去,曹瑞只見裡面已站一人,他身材異常高大,足有九尺,生得虎背熊腰。
一見到此人,曹瑞心中翻江倒海,饒是他將心志練得堅不可摧,說起話來聲音也禁不住哽咽,“外公!”
那人連忙轉身,他臉上同樣激動,“瑞兒!這真是我的瑞兒嘛?”
曹瑞不禁想起從前跳入外公懷裡的情景,只是如今他已長大長高,陳光正哪裡還能抱得住他。一想到這,他熱淚盈眶。陳光正身為大司馬,在沙場上征戰多年,不曾落過一滴眼淚,可此刻也是老淚縱橫,張開雙臂,將心愛的外孫緊緊抱住,“想煞老夫也!”
“瑞兒也想你”,曹瑞站了起來,一把抹去眼淚,又幫陳光正擦拭,“瑞兒不好,害外公流淚。”
“不礙事的”,陳光正轉頭對馬守正說,“觀主,我有些話想單獨與外孫說,還請你給個方便。”
馬守正自然識趣,連忙退出院子。曹瑞心裡有許多話要說,許多問題想問,“外公,母親大人身體可好?她在宮裡過得怎樣?”
“唉”,陳光正不禁嘆息,“宮裡頭的日子還不是那樣,好也好不到哪去,差也差不到哪裡!”
曹瑞發現外公眼光閃爍,似乎有隱情,便追問,“外公,母親是不是日子過得不好?瑞兒已經大了,不再是十歲的孩童,你千萬不要瞞我!”
比起六年前,陳光正看起來真的老了許多,臉上已有皺紋,只有他的眼神,那金戈鐵馬間錘鍊出的堅定果敢不曾變過。聽了曹瑞的話,他微微動容,一改陰鬱,神色肅穆地說,“都是外公不好,害你娘吃苦,她比原來瘦了許多。身子骨也不好,經常生病。”
“怎麼會這樣”,曹瑞頓時慌了神,他很快便想起一人來,不禁怒火中燒,“是不是皇后?肯定是她欺負我娘!外公,對不對?”
陳光正也怒形於色,氣得把桌子一拍,那可憐的擺設頓時散架,“姓黃的沒一個好東西!”(注:天使對黃姓沒有偏見,請同志們不要誤解)
“我殺了這個壞女人”,曹瑞握緊拳頭,面露殺氣。
“早晚要收拾那黃燦老賊”,陳光正賭咒立誓後,接著又罵道,“我早說潘金玉那個狐狸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