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主任兒子的案子,應該是柳林區那邊的案子。怎麼,譚省長需要我做什麼嗎?”說到後面,韓舒靜的口氣就有些變味了。
“你想哪兒去了?”譚明月急忙矯正了一下韓舒靜的思路,“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關鳳鳴同志的兒子沒有什麼重大問題的話,你們看能不能在方便的情況,讓控方撤訴。或者讓他們私下解決,多賠償受害者一些錢算了。”
譚明月的手段很高明,而高明之處就在於譚明月從來不做以怨報怨的事情。他會公事公辦,甚至以德報怨的方式,來感化對手。關鳳鳴兒子被關的事情,別的不說,就是面子上,對關鳳鳴也損害不小。關鳳鳴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也不是滋味。如果能把關鳳鳴的兒子做無罪判決,關鳳鳴就算是不來感謝,以後再為難自己的時候,心裡也會打一個問號。而這個問號,在很多時候都可以救人一命。
聽了譚明月的話,韓舒靜沉默了一下道:“這件事情,我還真不好說。如果你要想放關鳳鳴的兒子,你得給你的老部下趙局長打個招呼。只要他同意撤訴了,我馬上給柳林區打電話,讓他們撤訴。這也是個程式問題。”
韓舒靜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檢察院不能隨隨便便將一個案子撤訴。如果要撤訴必須要有公安機關提供的新證據,或者案情有了新的發現。然而關鳳鳴兒子的案子,實在太簡單了,就是一個因打架鬥毆,造成的故意傷害他人罪。就是檢察院想要撤案,也找不出一個正當的理由。所以韓舒靜就將皮球踢給了趙金明。
譚明月聽完,心裡老大不高興,但也找不出合適的詞語說韓舒靜,再說了,自己跟韓舒靜也是老同學,如果將話說的重了,以後見面就沒辦法說話了。只好將電話結束通話,重新給趙金明打了過去。
趙金明是譚明月的老部下了,譚明月說話就沒有那麼客氣了。譚明月本想趙金明無論如何也會答應下來的。卻未曾想,趙金明比韓舒靜還要一根筋。趙金明說:“這件案子已經是鐵定的事實。關鳳鳴的兒子確實打了人,而且對人家造成了重傷。那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只是現在缺少一些必要的證據,致使遲遲判決不了。但這並不等於關鳳鳴的兒子就沒罪。”
趙金明的這幾句話,幾乎能把譚明月氣的跳起來。譚明月厲聲道:“既然判決遲遲下不來,你不會就不要讓它下來了嗎?這種事情,你隨便變通一下不就可以了嗎?要不你讓關鳳鳴多出點錢,總是可以的吧。如果關鳳鳴不出,你自己不會出嗎?難道省委每年給你們撥的那麼多的辦案經費,就連這點錢都擠不出來嗎?”
譚明月說完,沉默了一會,穩定了一下情緒,又用緩和的語氣道:“金明啊,你也知道,關鳳鳴同志是個老同志了。我們辦案是要講證據,講原則,但是對於老同志該照顧的還是要照顧的嗎。何況關鳳鳴同志,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不是讓我們對不起這位老同志嗎。”
譚明月說完,過了一會,趙金明才吞吞吐吐道:“你……是不是……要向關鳳鳴讓步?”
趙金明的不開竅,讓譚明月心裡有些不耐煩了,就不得不將話往明白的說了,隨口道:“這不是什麼讓步不讓步的問題,這是個策略問題。你照我的意思做就是了。”
譚明月說完,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因為一直爬在沙發靠背上的劉紅早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時不時地在譚明月身上逗弄一下,弄的譚明月心火直往上冒。
結束通話電話,劉紅雙手一抱,就吊在了譚明月的脖子上。譚明月已經是五十開外的人了,儘管早已經防備了劉紅這一招,但還是被劉紅一下子拉到沙發靠背上。兩個人一陣黏糊就纏綿在一起了。
譚明月對趙金明還是比較放心的。趙金明是譚明月一手提拔起來的。說不好聽點,沒有譚明月,就沒有他趙金明的今天。所以譚明月相信,他交代趙金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