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華雖然沒有把話挑明,但也已經非常明白地告訴程豔嬌,不要企圖拉攏腐蝕自己的父母。
“身份?哼!”程豔嬌根本不理王清華那一套,“告訴你,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你家的童養媳,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媽——”
程豔嬌說完,竟然非常大聲地喊了一聲媽。王清華的家中除了王清華的母親之外,程豔嬌還能喊誰呢?這一聲將王清華的心徹底喊到了絕望的境地。
“算你恨!”王清華摔了一句話,把電話狠狠地結束通話了。
中午,王清華將這件事告訴羅榮天的時候,羅榮天馬上就哈哈笑了起來:“清華,豔嬌在中紀委工作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放肆過。看來這次你是在劫難逃了。”
羅榮天說完,話鋒急轉道:“兒女情長的事情,咱們暫且放一放,先說說案子的事情吧。你這些天到唐氏集團調查的情況如何?你說說吧。”
透過和唐糖的接觸,雖然疑點很多,但也說不上來有真正的線索。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唐糖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迴避跟王清華談論她父親的事情。
王清華想了想道:“從目前案情的進展情況來看,要釣到大魚,還必須從唐範海入手。因為尉尚才只能證明劉紅的問題,而劉紅現在又冥頑不化,給我們進一步調查案情設下一個很大的障礙。”
羅榮天若有所思道:“我們目前面臨的情況,還不止劉紅這一個問題。這段時間,中央有些領導也一直在催我結案。中央方面的意思,我們不能隨便猜測,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已經有人在中央動手腳了。我們也不得不防啊。所以我們的動作必須再快一些,儘快將那些貪官汙吏收入法網。”
王清華腦子一轉,一個想法馬上形成道:“羅委員,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儘快召開一次市委常委會。給他們來個敲山震虎。咱們不是還有一個殺手鐧始終沒有用上嗎。我看現在已經是時候了。”
“殺手鐧?”羅榮天看了王清華一眼,“你是說關鳳鳴同志?”
王清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你的意思,我非常明白。把關主任拉出來,無外乎就是要對付譚明月。但是到目前為止,譚明月究竟有沒有問題,還是一個未知數。再說了,如果將關鳳鳴同志和譚明月同處一個會議室,恐怕又是一次面紅耳赤的爭吵。當著那麼多常委的面兒,這樣做合適嗎?會不會影響到我們黨的形象?”
作為中紀委委員,羅榮天看問題站的角度比別人就要高的多。他不僅要考慮儘快破案,還必須考慮黨的形象。不希望為了破案,讓兩個黨的重要幹部,在市委常委會上跟菜市場上的菜販子一樣爭吵。
“我看不會。”王清華笑了笑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我聽下面人說,過去譚明月在x市當市長的時候,關鳳鳴就經常和譚明月爭吵。大家已經司空見慣了。”
王清華寬慰羅榮天。但是王清華也清楚,過去譚明月和關鳳鳴爭吵,是一個市委書記,一個市長的爭吵,而現在兩個人的爭吵將是一個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和一個市人大主任的爭吵,從性質上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這時馬長河忽然進來給羅榮天說,蘭滄海來了,說有事想見見羅委員。
王清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通報,自己找羅榮天也是直接闖入,感覺見個羅榮天也沒有什麼。想不到蘭滄海要見羅榮天還必須事先通報。這讓王清華馬上產生一種榮幸的感覺。也就是說,在羅榮天的印象中,自己的分量比蘭滄海都要重了。
“我是不是迴避一下?”王清華知趣道。
“不需要。”羅榮天擺了擺手,“蘭書記來了,我們正好一起商量商量。召開市委常委會這麼大的事情,還需要蘭書記召集相關人員。你有聽聽蘭書記的想法,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