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慮。”這樣不行,這樣蘭鎮長就犯錯誤了。蘭鎮長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即便是辦出事情來你民政辦主任也得頂著。我告訴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難道你認為該辦的事情就是***。這種邏輯在黨內說到哪兒都說不去。這叫責任下壓,當然也可以叫權利下放。
進門時,女老闆又顛著一對肥碩的胸脯要過來說話,蘭鎮長給馬主任遞了個眼色。馬主任心領神會,過去阻止了。女老闆吃了閉門羹,一張臉訕訕的,也不好再說什麼。
飯桌上,馬主任把三位一一介紹,分別是喬主任、劉股長、王股長。主任是職務,是大權在握的領導。至於股長就只是個級別了,在政府幹三幾年,都能混個股級幹部。叫股長只不過是為了叫著方便,表示尊重。說白了,其實吊都不是,就是跑腿打雜的。
但跑腿打雜的跑到鄉鎮裡面還是有點分量的。畢竟是市裡的同志。大家都比較尊重。
馬主任用“酒囊”兩個字比喻一點也不過分。還沒有上菜,先給每人倒了一杯,不管別人喝不喝,一仰脖子灌了下去。灌完了,又把杯子底兒一翻,滴酒不漏,大聲道:“先乾為敬,你們自便。”他不讓大家自便也不行,這裡估計只有他的職位低了,他敢讓誰喝。喝出問題,給你穿只小鞋,讓你走路腳疼。
點菜的時候,喬主任果然點了一個香菇燉羊肉。點完又說:“羊肉好,羊肉大補。”好像唯恐馬主任沒有明白。
飯菜味道雖然一般,但也很豐盛。王清華不太喜歡肉食,一直沒有夾肉,蘭鎮長就低聲對王清華道:“要不你也吃點羊肉?”王清華愕然,知道蘭鎮長在暗示自己,心中也想那樣,卻也害怕被套牢,只能裝糊塗道:“羊肉羶味太大,吃完了嘴裡味道太重。”
蘭鎮長說:“沒事,吃完了嚼個口香糖就沒事了。”說著從小坤包裡拿出一個口香糖塞在王清華手裡。
這是逼著老子犯錯誤,王清華心中暗罵。
一個多小時,飯局結束。馬主任和劉主任雖然沒有喝醉,但也喝的暈暈乎乎的,嘴裡哩哩啦啦沒完沒了,最後發展到要拜把子稱兄道弟。
馬主任說著說著,忽然看見王清華,就拉住王清華的手,要王清華一塊去市裡洗澡按摩。
王清華還沒有說話,蘭鎮長越俎代庖地阻止了,說:“你們去吧,我下午安排清華還有個事。”
馬主任就不好說什麼了,說既然這樣就算了。
馬主任又問喬主任:“今天檢查的怎麼樣?”
喬主任說:“很好,不過好像還有點程式沒走完。”
馬主任說:“那就走吧。程式走不完就是對黨和政府不負責任,就是對喬主任你不負責任。”
喬主任說:“那就走吧。”
喬主任和馬主任拉著手在前面走,劉股長和王股長在後面跟著。蘭鎮長悄悄把一個信封塞在王股長手裡說:“這是馬主任的一點小意思,你收著,來一趟挺辛苦的,你又不能和他們一起玩。就當是你的辛苦費吧。”王股長緊繃的臉馬上像開了花,一邊說“這怎麼好意思。”,一邊已經把信封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這一幕當然是在王清華的眼皮子地下完成的。蘭鎮長不忌諱王清華。可是王清華心裡彆扭。這算什麼事呢?本來是來檢查低保的,連村裡都沒有去,就這樣檢查了,檢查的內容就是吃飯、***、收黑錢。原來檢查可以這樣搞。不整治這些**分子,老百姓還有法活嗎?王清華不禁感慨。
本來蘭鎮長也不需要來這一套,可是現在這種事情已經成了風氣。你不來別人就會不高興。那些想混出點名堂的不高興還不要緊,因為他們有求於人,他們還巴不得巴結像蘭鎮長這樣的權貴。可那些不思進取的就難對付了。他們不求上進,只想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敲一天鐘當然要有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