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所當然;高潔是雨林裡的毛蟹爪蘭,用多變的矛盾的美麗堅持去贏得想贏得的,拼搏到拼命。
於直向高潓提出分手是在電話裡,如同以往一樣的解決方式,“潓潓,上次臺北車展你看中的柯尼塞格,過幾天會給你送去。”
高潓一開始不疑有他,開開心心說:“直,你對人家太好了!”
於直微笑著禮貌地說:“當是送給你去唸碩士的禮物,以後你一個人要更加努力過你自己的人生。”
高潓終於聽出點兒意思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於直就像以往同女朋友提出分手那樣直截了當了,“潓潓,我們分手吧。”
高潓不出意外地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不住問“為什麼”。於直能找到的委婉理由實在太容易,拒絕她時,口吻溫柔,口氣堅定,高潓在口舌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搪塞完高潓,他約了高潔晚餐,這一次,他把高潔帶到了莫北面前。
莫北有些驚訝,因為他以往的那些女朋友,都沒有被帶入到他的發小和創業夥伴的聚會中。但莫北為人溫和,很快和高潔聊了起來。
於直先當著高潔的面,和莫北開玩笑,“我明年十月份是要當新郎官的。”
他瞅著高潔狐疑、怪異、震驚地望他一眼。等到他上完洗手間回來,就聽到高潔已經這樣和莫北開玩笑了。
“於直到底有過多少女人?他的履歷我想看清楚些,然後我好做一個PLAN應對。”
高潔的見招拆招本領挺大,在亞馬遜他就見識過。她用著柔軟的態度一步步達到她的目標,多方應對,用心周旋。她給他制了水沫玉吊墜,給他的祖母制了水沫玉耳墜。
祖母對耳墜別緻的設計很是欣喜,在正式場合時常佩戴。嬸嬸金萌看在眼內,當著全家人的面說過一句,“奶奶是那個年代的時尚王,現在也走在潮流先鋒,這樣的耳墜又傳統又新穎,最難得的是外頭還買不到,是周大福周生生不敢做,卡迪亞寶格麗又不懂做的款式。”
於直看到列席的穆子昀特別留意地朝著老太太耳朵上的墜子瞅了瞅。
林雪笑道:“現在能有對傳統理解得很透的設計師已經不多了,東西是不值幾個錢,但是心意難得。這就是對傳統藝術的保護和發揚,你們這幾個要學學。”
於直在心底一笑。高潔的確有成為他對手的基本資格。一心一意地勾引著他,但是又亦步亦趨,細意觀察,謹慎行動。
於直決定加快一點速度。
他又把高潔帶到了關止的婚禮上。關止和徐斯對他的舉動,就像莫北一樣驚異,但他們都不會干預他的私事。
在和徐斯站在一起,為關止當伴郎傳戒指時,他問徐斯,“幫我找一套靜安寺附近的公寓,樓層高一點,最重要視野要好。最好有一間能做設計師的工作室。”
徐斯笑嘻嘻“喲”一聲,看高潔一眼,說:“藏嬌準備藏到寺廟後頭,有情趣有格調。這活兒包我身上,保管你滿意。”
於直捶徐斯一拳。關止回頭問他們,“你們今晚誰替我在酒店的婚房擋人?”
於直伸手,“把房卡給我。”他接過關止遞來的房卡,轉眼看到跟著高潔走開的穆子昀。又有了一個主意。
在婚宴上,於直將高潔帶到自家那一席,介紹給祖母的時候,不出意外地看到穆子昀在驚訝之餘露出的細微微笑。
當然祖母是震驚的,在敬酒結束後,招於直坐到身邊,問他,“你和高小姐什麼時候認識的?”
於直用穆子昀也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解釋,“在亞馬遜的時候,幫我去報大使館的就是她。”
林雪點點頭。
於直把眼睛抬起來,看到一個人沉靜地坐在新人席的高潔,她是好奇中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