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靖安侯不得不開始懷疑,他的後院,年輕姑娘懷不上,張氏年過四十仍能生子,這其中,是否有張氏什麼手筆。。。。。。
人只要一產生懷疑,心裡就會不停腦補。
靖安侯兒子早夭,他對張氏一直很歉疚,總是禮讓三分,然而,如今一想起沒有兒子,乃是張氏所為,不管有沒有證據,靖安侯心裡對張氏的情份一點點散去。
看在早夭的孩子份上,他雖不至於對她如何,但要像往日一般信任,卻是不可能了。
靖安侯府的下人發現,自從張家下獄,老爺和夫人似乎鬧起矛盾。
靖安侯居然又納了兩房小妾,並且嚴禁妾室和夫人接觸,吃穿用度一律分開,保護的非常嚴密,就像生怕有人暗害了她們一樣。
張氏嚎嚎大哭,心裡恨得咬牙切齒,這時她哪還不知道,老爺這是防著她呢。
那兩個小妾沒有兒子還好說,一旦懷上,只怕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到底是當家主母,靖安侯夫人豈能小窺,很快她就冷靜下來。
不出三日,其中一房小妾偷情被人逮到,靖安侯臉色黑如鍋底。
張氏輕輕鬆鬆除去一個對手。
靖安侯心中一凜,事情太過巧合,他對張氏防備的更加厲害。
贏了一個小妾,輸了老爺的心,張氏此舉也不知究竟劃不划算,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坐穩靖安侯夫人的位置,張家是她孃家,心裡縱然有怨,她也必須保住張家,哪怕沒了官位貶為平民,只要她還是靖安侯夫人,有她照應,張家總會有出頭之日。但若小妾懷上了,只看老爺心疼的樣子,她這靖安侯夫人哪裡還有說話的份。
鬧劇一出謝幕,又一出開始上演。
轉眼,年關就快到了。
謝九思這段日子很悠閒,冷眼旁觀家中鬧劇,心情頗為愉悅,微微眯起的眼眸蕩著愜意。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謝九思看著窗外皚皚雪景,突然發現,放開自己的束縛,感覺竟是這樣輕鬆。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他有些感激平西王世子,如果不是遇見秦子臻,他竟不知世上還有這樣一種活法。
隨心而為,肆意暢快,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自己過得舒心,管他別人如何。
平西王世子處境艱難,可他依然活得很瀟灑,很自在,秦子臻的眼神很張狂,眼中沒有任何拘束,肆意囂張的性子,和他這個人一樣,無法無天,彷彿目空一切。
該鬧的時候鬧,該打的時候打,該狠心的時候狠心。
親人既然不重視,這樣的親情不要也罷,該斷的時候,斷得乾乾淨淨。
聽說他在金鑾殿上,毫不猶豫賣了平西王,聽說他和襄郡王府劃清界限,朝中不少官員罵他不孝,然而謝九思心裡卻很傾羨,傾羨他的果斷。
生恩、養恩、外家、本家,自己就是顧忌太多,所以才會處處受制。
五皇子想殺了他,謝九思不信靖安侯府毫不知情。
對於所謂親人的隱瞞,他居然沒有任何失望,謝九思覺得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終於,靖安侯府磨掉了他最後一點耐心。
反正他命不久矣,生也好,死也罷,何必顧忌太多,剩下幾年時間,他只想為自己而活。
他想學學平西王世子,放開所有的心情,痛痛快快的活一回。
至於五皇子?
謝九思眼神輕蔑,或許,靖安侯和張家都忘了,他現在是靖安侯嫡子。
容妃出身靖安侯府,五皇子身邊容妃安排了不少人。
他對靖安侯府的掌控,就算沒有張氏厲害,想鑽空子卻輕而易舉,這就是所謂的家賊難防。
五皇子輸的一點也不冤!
與秦子臻不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