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劉衍睡眼惺忪的從營帳中出來,昨晚的酒宴一直持續到深夜,劉衍喝得暈暈乎乎的才從總督府出來,在苗紹等幾個親衛的陪同下,坐著牛車回到城外大營。
“下次再也不喝這麼多了!”
劉衍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昨晚喝的都是大盤堡酒坊出產的燒鍋酒,喝了兩壺,就已經到量了。
“大人。”
苗紹笑著走過來,手裡還遞過來一個水囊:“這裡面是酸湯,聽說很解酒,大人喝點吧。”
劉衍接過來喝了一大口,果然生津解膩,醉宿之後的不適感頓時消減了許多。
“這是從哪來的?”
“城中有賣的,只在早上售賣,屬下剛剛派人買回來的。”
“有心了。”
“大人!”
苗紹湊近了低聲說道:“大人,咱們何時撤軍回去?”
劉衍看著歸心似箭的苗紹,詫異的問道:“怎麼,你又沒有家事,著急回去?”
苗紹笑呵呵的說道:“這不是發下了賞銀,而後朝廷的封賞也會有,屬下想回去託人說媒,娶上一房媳婦。”
劉衍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有合適的人選了嗎?”
“還沒,所以屬下才著急啊,急著回去找媒人。屬下聽說靈山衛城有一個聞名的媒婆,經她尋覓,都能找到合適的對家。”
劉衍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估計時間不會太久了。”
正說話間,劉衍便看到許銘領著一個太監走來,頓時謹慎了起來,對明末的太監也沒有什麼好感。
“走,咱們過去迎迎。”
劉衍、苗紹走上前去,只見那太監很是謙恭,笑呵呵的雙手一攤,說道:“雜家見過劉指揮使,劉指揮使如此年輕,卻戰功卓著,真乃少年英雄啊!”
劉衍笑著抱拳稱謝,然後說道:“公公是……”
“呵呵,雜家是德王府的監管太監,姓王名悅。嗨!說是什麼監管太監,其實就是德王府上的一個奴才,平日裡伺候德王殿下,有事的時候,幫著德王奔走奔走……”
劉衍和許銘、苗紹頓時愣住了,這個太監竟然跟後營千總王越同名!
劉衍禮貌的攔住喋喋不休的監管太監王悅,說道:“不知公公此來有何指教?”
王悅笑著說道:“呵呵,是德王召見。這不是奴賊撤軍了嗎,今早盧總督和顏巡撫去了德王府,向德王償還了部分賒借的錢糧,順便提起了此戰的功臣良將。這頭一號大功臣,就首推劉指揮使啊,待到朝廷論功行賞,劉指揮使至少也是個將軍了!”
劉衍眼見太監王悅又要喋喋不休起來,便急忙笑著說道:“既然是德王殿下召見,那咱們就儘快動身吧。煩勞公公到帳內稍後,我這就去換身衣服,咱們馬上出發。”
“好!劉指揮使果然是快人快語,雜家喜歡……”
許銘急忙恭敬的將王悅請到中軍大帳內,同時劉衍將苗紹拉過來,小聲說道:“我去準備一下,你去準備五十兩銀子,回頭塞給那個太監。”
苗紹一臉不情願,嘟囔了一聲:“便宜這個死太監了!”
不多時,劉衍換上了一身指揮使的官服,騎著崇禎帝賞賜的戰馬,與監管太監王悅一起入城,直奔德王府。
劉衍並沒有來過德王府,不過也聽聞過德王府的一些趣聞,在穿越之前,甚至還曾到濟南德王府旅遊參觀過,只是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德王府,與後世德王府有多大的不同了。
德王府是在元代張榮府的基礎上擴建而來的,這個張榮本就是濟南人。張榮年輕的時候,濟南還是金人統治,為了反抗金人的壓迫,張榮率領一眾濟南人發動起義,義軍盤踞黌堂嶺與金人大軍激戰多年。
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