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也會反對。事實上她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對蕭珞動心,怕真是那夜給月光下了蠱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順其自然吧,不管怎樣,我要先確定蘇姐的感情。”殷凌微涼的眸子迸出了堅定的火花,既然看上了,確定了,她就不會逃避。
“這樣也好。”童撤嘆了口氣,殷殷一向爽快,愛便愛,恨就恨,不會耍什麼心機。
“這麼說……你會支援我嘍,哪怕我要倒追?”殷凌看到童撤無奈地點了點後,終於笑了,摟著她的脖子撲抱過去,恢復了以往的率性,“那,男生要怎麼追呢?我不會也,要我扮男生追MM,勝算還大點兒……”
“隨便租點言情小說,反正人生如戲,你看能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你好像很期待看我笑話!”
“嘛~”童撤眼見心事被看穿,趕緊轉移話題,“比起這個,我比較期待下個月的期中考,你準備了麼?”
“……我忘記了……”
烏鴉呱呱飛過頭頂,幾乎每科老師都很陰險地在國慶放假前,狀似不經意的提及似乎不太遙遠的期中考試,讓原本正興奮的新生們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暗。不過也不是沒有敢死於安樂的,殷凌就是其中之一。她照吃照睡照樣上課看小說,只不過世界名著換成了狗血言情,一天要啃好幾本。幾次來去,租書店的老闆娘簡直把她當成財神爺了,遠遠看到她的小短毛,就不住的眉開眼笑。
聯誼寢室還是每個月吃兩次飯,蕭珞偶爾也會和殷凌說幾句話,依舊不冷不熱的,儘管她看著他的表情越來越像只飢渴的野狼。
殷凌每週都上學生會開例會,很快和大家打成了一片。蘇櫻對她很照顧,常常請她吃東西,因此面對那張溫婉的笑臉,她便怎麼也問不出口,只能任由時間嘩啦啦地從指縫溜走。
夏去秋來,冬日更醒,他們漸漸褪去了新鮮人的生澀,惟有感情,停留原地。挽著男友微笑的蘇櫻,默默看著蘇櫻的蕭珞,把看小言當飯吃的殷凌,在無聲無息中繼續上演著“你愛我,我愛她”的拙劣劇碼。
十二月一到,寒流過境。空氣中帶著溼冷的凜冽,即便是抗寒能力強勁的北方人都熬不住的嗷嗷叫喚。光禿禿的樹幹圍著的主幹道不復往日的喧鬧,擁擠的人潮逐漸稀薄起來,一眼望去,盡是些裹得嚴嚴實實,來去匆匆疾走的身影。
殷凌縮著脖子一路小跑向學生會辦公室,這種天能窩在被子裡的,絕不會鑽出來;能躲在宿舍裡的,絕不會跑出去。惟有她這樣的傻瓜,才會在難得沒課的日子,還千里迢迢地奔去學生會打雜。因為心有邪念,自作孽的她沒法抱怨,何況有個比她還呆的八成也在悶頭苦幹。
叩了叩緊閉的門,卻沒有人應答,殷凌不用猜都知道部員們八成又跑腿去了,年底是文娛部的還債月,清閒了整年之後,突然被元旦晚會這塊千斤巨石砸得眼冒金星。好在蘇櫻是個好領導,知人善用,並沒有給新部員太大的壓力,反而和高年級生一起扛起了沉重的擔子。
連日來,殷凌只能看到她出出進進,電話不斷的忙碌身影,卻連多說一句的時間都沒有。唯一不變的只有她動人的微笑,如水蓮般靜靜地綻放在她精緻的鵝蛋臉上,讓人心情平靜。她的疲憊似乎從來都不曾影響她的心情,只在她漂亮的鳳眼下,淺淺的畫上兩筆淡淡的青弧。
想起昨日她還溫柔地安撫闖禍的幹事,殷凌只覺心裡有些堵,悶悶的喘不過氣。像蘇櫻這樣的女子,太美好,太虛幻,彷彿從書裡走出來似的,生生讓人覺得嫉妒她,都是種不可饒恕的罪。
殷凌大體可以理解蕭珞對她的痴戀,如果自己是男人,從小就看著這樣的女人,怕也難逃情網。她都還沒有開始競爭,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這場沒有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