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他高大的身軀,微有窩心之感,王棟早有準備,拿出放在暗處的香檳和兩隻高腳杯。
“我想蛋糕你是吃不下了,簡單的喝一杯慶祝吧!這是隻在法國生產,用葡萄做的香檳酒。”
花靈不由受了感動,坐起身,舉杯和他對飲。
今天她喝的有點多了,微醺,似乎朦朧。
“你全身上下都這麼女人。”他輕觸她的臉、她的唇:什麼話嘛,我不是女人還會是什麼?花靈不客氣的瞪他一眼。
他在做什麼?吹得她耳根癢癢的,心也癢癢的。“我的小花朵,凡是有眼光的男人,都會忍不住想要你,然而,你是我一個人的。”
他抱住她。噢!這狡猾的男人!
似乎是在夢裡,她模糊地想到:晚香玉,又名月下香,花語是“危險的快樂”。
一個上午,她都在猶豫該不該擦那瓶香水。
宋問在等她過去,而她是王棟的妻。
他應承為她解說“素人陶藝”如何表現出有木雕的紋理和趣味,還借了作品讓她欣賞。
是楊連科的吧!那種沒有經過上彩,呈現陶土原味的人像作品,非常古樸可愛,她很想見一見真品,宋問一口應允。
可是,她又怕見他那雙熱切的眼眸。
自上次之後,他們又在一起吃了兩次飯。以前也不是沒一起吃過飯,但味道全變了,竟有著難言的興奮期待,一頓飯可以吃上兩個小時,尚且依依不捨,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花靈不敢去想。
她不曉得他聞不聞得出晚香玉的氣味?如果他渾不知覺,她將很失望吧!他若聞出了呢?她何以面對他狂喜的情緒?她是王棟的妻啊!
為什麼猶豫不決呢?難道我已經喜歡上宋問,所以才變得瞻前顧後,似一個偷了情的女人?不,不可以!我是王棟的妻!
花靈回過神來,將香水收進抽屜。這就是答案,王棟的妻!
驀然她揚起頭髮,搖了搖,恨不能將腦中的邪念搖落,眼睛卻不期然瞟見一個男人的身影。王棟倚著門框笑睇她,瞧他那神態,怕已來了許久。
“好動人的一幕。”王棟走過來,撫弄她波浪般的發,目光卻落在鏡裡。“女人撩動長髮的姿態是最美的,波浪一般揚起又滑落,充滿了誘惑力,觸動我想將此刻此景拍攝下來,畫成仕女圖。”
她羞怯地將頭低下,一半為了她不安分的心。
“花靈,你愈來愈美了。”他扳正她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吋地細看她的臉。“我要把你的美記錄下來。”
不等她答應,他已牽了她手下樓。
客廳桌上多出一大束的玫瑰花,是她上樓前所沒有的。那種奇絕的花色輕易把人吸引過去,有淡淡的紫色,有深紫得近乎黑色,有介於兩者之間的藍紫色,層層次次、深深淺淺的紫,香氣比紅玫瑰更甜蜜沁人。
“這麼美,哪兒來的?”
“我訂的,剛剛才送到。你還喜歡嗎?”
花靈還予燦爛的笑容,這麼美的東西有誰不喜歡呢!
“我不知道臺灣有紫玫瑰呢!”
“店員說是進口的,我也不太懂這些。”
“怎會想到送我花?”
“你使我聯想到紫玫瑰,清麗、熱情、神秘。”
“我嗎?”花靈詫異。她一直當自己只配紫薇花,渺小的,不大啟人注目。
“或許你本身沒發覺,但我早有這種想法。”王棟的笑一向是瀟灑爽朗的,這時卻帶點鬱結不開的味道。“剛結婚時,我告訴自己,要給你一段自由的時間,沒有束縛,沒有指令,沒有壓力,讓你有機會釋放出深藏於心中角落的真實的你。你啊,如此富於女性魅力的外表,即使低個頭也讓男人熱血沸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