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只簡單的說亮點。”
如果這是在我大天朝,如果是由杜克血蠍來發言,如果他仍舊至少是村長級別的幹部,那麼依照我大中華的光榮傳統,在本書中這兩點可能就各要省略幾萬字。
不過眼下,發言的是rì耳曼人萬尼烏斯——於是萬尼烏斯伸出兩根手指:“第一,不許出聲。第二,不許掉隊。出發!”
於是,一群rì耳曼人默默的讓開道路,讓萬尼烏斯走在最前面。
緊接著,數十名和萬尼烏斯一樣提著橡木戰棍披著熊皮斗篷的rì耳曼壯漢緊隨其後。
再往後,則是小個子歐希西迪斯,和他那兩百來名扛著長柄戰斧的戰士——為了避免夜sè下武器的反光,每一名戰士的斧頭上都搭著一塊亞麻布。
最後,則是沉默不語的海爾曼和他的夜襲團,以及標槍手們。對於夜戰,夜襲團的戰士們可以說是得心應手。而儘管標槍手們並沒有相關經驗,在夜戲團戰士的照顧下也沒有絲毫混亂。
營壘大門緩緩開啟,rì耳曼人魚貫而出,直朝著塞廣尼人的營壘前行。
此時已是後半夜,儘管是盛夏,到了夜間仍舊顯得略帶寒意。看著營壘深處溫暖的篝火和擋風的帳篷,幾個呵欠連連的塞廣尼衛兵儘量裹緊了並不厚實的亞麻布短衣,靠著營壘的木柱試圖稍稍找到一絲溫暖。
守夜本來就是苦差事。更何況是大半夜的被從帳篷裡拎出來換崗?對於值守上半夜的人來說,能夠從這個討厭的崗位上逃離,躲進溫暖的帳篷無疑是件幸福的事情。但對於那些值守下半夜的人來說,從朦朧的睡夢中被拉起來,從溫暖的帳篷裡被直接丟進寒風中,怎麼看都算不上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哪怕是首領們這麼說的。
一邊搓著手,呵著氣,跺著腳,守衛們一邊向營壘外面看——首先是營壘外的火堆,那是不久前他們剛剛加過柴火的,此時燒得正旺盛。再往外,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想想也是,這種寒冷的,讓人昏昏yù睡的後半夜,除了野獸之外還有什麼東西會出來呢?
但是,即便是最兇殘的野獸,也不可能主動靠近一個有著四千多人的巨大營壘。所以說,守夜什麼的,根本就是完全沒必要的事情啊。
然後,守衛突然停了下來。隱約中,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側耳傾聽一陣之後,幾個守衛疑惑的互相看了看。
“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好像有,可是仔細一聽又沒有了?”
“是不是風聲?”
“不知道……”
七嘴八舌的互相交換了意見之後,守衛們再次打起了呵欠——覺只睡一半的感覺真是讓人痛苦。
然後,一個仍舊臉朝外的守衛大張著嘴巴,渾身僵硬的指著火堆外面,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麼極不可思議的事情。
下一個瞬間,幾隻標槍從火堆的方向破空而來,將守衛們一一釘死在地上。
緊接著,十幾名身上有著黑sè紋身的漢子從黑暗中衝出,迅速的靠近營壘的柵欄,七手八腳的將擋在柵欄前的簡易拒馬和守衛的屍體搬開到兩邊,之後迅速讓開道路。
看到標槍手和夜襲團緊密配合,迅速搞定了守衛之後,萬尼烏斯也不由得暗暗叫好。
率領著隊伍將營壘外篝火裡一根根燃燒著的木頭取出來作為火把,毫無阻礙的進入了高盧人的營壘,萬尼烏斯並不著急開戰,而是轉向了海爾曼和歐希西迪斯:“聽到馬的聲音了嗎?”
兩個首領紛紛點頭。
於是萬尼烏斯再次開口:“咱們直接殺過去,把馬都放了。”
說著,萬尼烏斯轉過身,站直身體:“殺!”
聽到這命令,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