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林青筠又剩了一個人,便去了趟教堂,再次翻譯書本。
這天剛從教堂回來,卻聽祝嫂子納罕道:“大姑娘,陳叔在門口等著,好像有急事。”
說話間馬車進了大門,林青筠從車上下來,果見陳叔急步上來,張口便道:“大姑娘,張家來人了。”
“張家?”上回生日時不見張家的禮,陳叔打探後也不曾聽說張家有什麼事,張鳴每日裡仍去翰林院,所以她便丟開不理會,黛玉倒是為此悶悶生了一場氣。
“是張家夫人,正在花廳等著大姑娘呢。”陳叔面色凝重。作為林家曾經的二管家,陳叔見過不少事,因此一見張家夫人等人的面色,就料到只怕不是什麼好事。再者,對方登門來找大姑娘,大姑娘又與張家三公子有婚約……
陳叔想到了最壞處。
林青筠倒是沒想到那些,只覺得張家夫人突然來了京城有些奇怪。
待入了花廳,果然見張家夫人與兩位張家嫂子在座,連忙快走幾步上前施禮:“青筠不知張伯母與兩位嫂嫂來了京城,不曾遠迎,望乞恕罪。”
“快起來,都不是外人,何須如此多禮。”張夫人將近五十的人,面相慈和,說話溫柔,待青筠雖不是多親熱,卻很是憐惜。張夫人原本對自家老爺為三子定的親事並不滿意,可見了林青筠後卻覺得老爺眼光不錯,本已做好了準備,誰知又出了這樣事情。老爺為此都氣病了,更是沒臉去見林如海,最後只得她親自過來。
“張伯母怎麼突然上京?可是有什麼事情?”青筠不是傻子,對方眼中那份羞愧幾乎溢了出來,令她十分不解。可靈光一閃,想到一事,除非是張鳴與她的婚約出了問題,否則張家不至於如此。
果然,張夫人張了張嘴,終於滿臉愧色的說道:“都是我們張家對不住你,原本算著你明年開春就出孝,想算算好日子把婚期定下來,只是一對八字,竟是不合。以前你父親與我家老爺也是疏忽了,只想著結親,單單一個口頭婚約不曾走正式規矩,否則哪裡知道你們八字竟相沖呢。”
明顯是藉口,哪怕當初真是口頭婚約,張老爺沒想到,張夫人豈能不去合八字?只怕是想退親,又不像落下不好的名聲,這才尋個藉口罷了。
林青筠本身對這門親事就很冷淡,因此乍聽退親,面上也沒震驚傷心。
張夫人見她沉默不語,心下更是愧疚,好似他們張家合起來欺負一個孤女,不免在心裡將三子罵了一通。可事到如今實在無法,只得腆著老臉說了:“我們兩家的親事怕是做不成了,這事兒我也與林大人說了,這次特意上京來見你一面,親自賠罪。”說著起身要施禮。
林青筠連忙扶住:“張伯母這是做什麼,青筠如何擔得起。原本兒女親事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張伯母一家從不曾慢待於我,如今也不過是八字不合不易做親罷了。再者說,若非當初張伯父相救,哪裡還有青筠這個人。既如伯母所說,自今日起,兩家親事便作廢,再不必提起。”
她越如此,張夫人越無顏以對,沒再多座只留下東西便匆匆走了。
這時白鷺等人似乎才回過味兒來,一個個氣的面上通紅咬牙切齒:“這、這張家怎麼能這樣?他們退了親姑娘可怎麼辦?姑娘好好兒的一點錯處也沒有,卻成了退過親的,旁人聽了可怎麼議論?往後姑娘可怎麼好呢?”
若是可能,林青筠巴不得一輩子不嫁人呢,這古代的三妻四妾,她可是敬謝不敏。
第20章 林海回京可卿病逝
林家家風嚴謹,自有規矩,因此雖知自家大姑娘被張家退了親,除了白鷺等人憤憤不平,餘者下人們不管心裡如何向,嘴上都不曾多議論。
林青筠本就對盲婚啞嫁心存排斥,哪怕將來還有嫁人的一天,但如今親事退了,彷彿壓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