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葉修跟著從口袋裡掏了個筆記本出來。
這本陳果眼熟，出網咖左轉三十米的文具店就有得賣，3塊錢一本。本子翻開陳果在一邊看去，頭幾頁已經雜亂無章地寫著一些東西，其間亂七八糟還有些也不知是畫不是畫的玩藝。這葉修翻到後頁，立刻在上邊寫著什麼。
“刷副本還做筆記？”陳果覺得新鮮。
“研究一下，準備挑戰這個副本記錄了。”葉修說。
陳果怔怔地有些不知說什麼好了，葉修的專注和認真讓她動容。她也喜歡榮耀，而且是個相當忠實的粉絲，但是在葉修身上，她看到的卻是與她對待遊戲完全不同的一種態度。她是在玩遊戲，但是對於葉修，陳果忽然覺得根本無法把“玩”這個字眼加諸其上。
陳果不由想到九年前，自己接手這個網咖時，周圍全是懷疑的目光，她也的確什麼都不懂。那時開始，她每天泡在網咖，一點一點留意著客人的需求，不斷改善網咖的環境，嘗試各種手段吸取更多的回頭客，每晚計算著當天的客流，尋找各種規律。
那時候的她，就像現在的葉修一樣，認真、專注、不遺餘力。很忙很累，但是看到網咖的生意一天好過一天時，又是那麼的充實。現如今網咖客流穩定，收入遠遠超過那個時候，但是那時候的那種滿足感，自己已經多久沒有了？
陳果有些羨慕葉修，可是羨慕之餘又有些同情。對遊戲如此專注的付出，但卻被職業圈所遺棄，這個傢伙其實很可憐呢陳果忽得一陣心酸，不由又想起了之前剛剛退役的葉秋。原來退役這件事，最傷心最痛苦的其實都是本人吧？這真是很殘酷的一個詞。
筆端在筆記本上沙沙地寫著，葉修全然沒有注意身後陳果的異樣。陳果也沒有再去打攪他，揪心地默默走開了。
葉修這邊，繼續用逐煙霞在埋骨之地副本里進行著嘗試，大號倒是帶給了他許多小號不可能有的便利，筆記本上記下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多。不知不覺間，這一趟副本已經被打穿。葉修沒有停，用逐煙霞再度進了副本，只是這一次卻是遊戲裡操作得多，停下來動手寫的地方少了。
接連三次，逐煙霞的副本次數都已經全部用光後，葉修收穫不小，滿意地退出遊戲了，把賬號卡交還給了陳果。
“怎麼樣？”陳果問。
“挺好。”葉修笑。
“嗯，加油。”陳果說。
“什麼？”葉修沒聽清。
“加油。”陳果重複。
“我沒聽錯吧？”葉修瞪大了眼，自己在小副本上這麼刻苦努力，老闆不應該鄙視才對的嗎？現在居然讓自己加油，而且口氣好像還有點……溫柔？想到這個詞時葉修都不由哆嗦了一下，這詞用在陳果身上好像有點寒。
“滾滾滾，睡覺去”陳果氣，這傢伙真是不知好歹。
葉修頓時放下心，這才是他習慣了的那個陳果，他沒認錯人。
白天無事，到了晚間陳果快準備睡覺的時候，葉修和唐柔兩個神采奕奕摩拳擦掌地開始他們新的一天。
遊戲裡，葉修上線後先密包子入侵，告訴他凌晨來副本。結果包子入侵向他推薦那個叫離恨劍的傢伙，聲稱和自己競技了兩天後，這個離恨劍的技術有了長足的進步。
“是嗎？那到時你和他一起過來好了。”葉修笑笑，也沒理會包子入侵的胡吹就應了。反正他們的隊伍除了四人還有個空位，誰來都無所謂。
“行了，今晚跟我們一起去副本。”包子入侵這邊告訴又在和他競技的離恨劍。
“是嗎？那太好了。”劉皓高興是真的，只不過表面是陽光，內裡卻是陰暗。
“我和你說，見了大神要有禮貌，如果他能指點你幾句，你終生受用不盡”包子入侵語重心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