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凜冽,有那麼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來吧,別哭喪著臉,該吃吃,該喝喝,人生漫長,若不給自己找點樂事,有的是枯燥無味。”
楊開又坐了下來,一恍然又變得有些玩世不恭。前後的變化之快,幾乎令人驚詫不止。
鮮大通感受最深,張了張嘴,又咽下了想說的話,再張了張嘴,又合上,默然暗歎,只好坐了下來。
雖說他也被楊開那一瞬間的自信感染到了。但畢竟關心則亂,面對著一桌子美食根本無法像楊開那樣做到閒情愜意。內心的波瀾,每一刻都在翻動。
大半天的功夫不覺過去。對楊開來說沒什麼,對鮮大通來說卻是強烈的煎熬。他不時都會回望一下貴賓廳之外,像受驚的老鼠那樣,膽戰心驚,生怕凌天保隨時會領著黃雲樹前來報復。
傍晚時分,豪爽的鮮花終於酒醒過來。興匆匆地來到貴賓廳,剛進來就盯著楊開,一臉的興奮。
楊開放下了筷子,打趣道,“怎麼,我臉上是長花了呢,還是畫畫了,盯著我看幹嘛?”
“你臉上要是能長花,那才叫怪了。”鮮花兒皺了皺瑤鼻,哂然一笑,走進來,隨意地坐到楊開邊上去,“嘿,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竟然是個大高手大前輩,聽說你把凌天保父子倆都給收拾了?”
“沒錯,怎樣?”楊開笑著又瞥了坐立不安的鮮大通一眼,說道,“老鮮啊,你看你這點就不如你家鮮花兒了,她都不怕,你還在害怕什麼呢?”
鮮大通神情一黑,暗自苦笑,“害怕什麼!你老人家藏著掖著,我怎麼知道你到底哪來的自信?”
“哈哈…太好了,凌家那兩個龜孫子終於吃虧了。”鮮花兒興奮地跳了起來,衝著老爹鮮大通,就道,“就是啊老爹,你不用害怕,我早就說了,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天塌下來高個子頂著,這不…不是有前輩嘛…”
楊開剛抿了口酒,差點沒噴出來。瞪圓了眼睛,說道,“鮮花兒,你可真不厚道,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成了比凌家父子更惡的人了,我幫你倒幫成了找罵了。”
“啊哈!”鮮花兒訕訕一笑,旋即眼睛一骨碌,湊近了楊開,“別啊,前輩…噢,不,是大哥。大哥您怎麼會是惡人呢?您是天底下最威猛的男人了,專打凌家父子那種惡人的天之神靈啊!”
“賣乖了吧…”楊開不屑地撇嘴,“請我喝點好酒,要不然你家這事兒我可不管了。”
“好酒?有啊,有哈…你等等。”鮮花兒一轉嬌軀,便嬌嗲地挽住了鮮大通的臂膀,“老爹,你把你那葫蘆酒拿出來吧,都藏了多少年了,還這麼小氣。”
鮮大通聞聲色變,“哪…哪有什麼葫蘆酒,沒了…沒了,早就被我喝光了。”
“呦呵,老鮮啊,你不厚道啊!都到這份上了,你還裝。趕緊拿出來唄。再藏著掖著,那我就走了啊,你家這事你乾脆自己找國主黃有仙去告狀得了。”
楊開站起來,作勢欲走。
鮮大通當即跳了起來,“我去拿我去拿…”
他哪敢再停留,一溜煙衝出了貴賓廳。
沒多久,鮮大通便抱著一葫蘆走回來。他還沒走近貴賓廳,楊開便已經聞到了一抹似曾相識的酒香。那股醇香還隱約夾雜著一絲絲天然的飄逸味道,好似乎酒氣能穿梭於雲端之中,深入到樊界之外的浩浩虛空,直去億萬裡。
“妙啊!妙啊!真妙…此酒絕非尋常人可釀。”楊開眼睛大亮,一股子火焰差點從倆眼睛中迸出來。他敢保證,他從來沒聞到過這麼醇的酒香。
楊開忍不住讚歎的同時,已經橫空攝取,將鮮大通手裡的酒葫蘆一把奪過來。葫蘆入手,楊開心下又是一震,好沉重的葫蘆。這葫蘆少說有八十萬斤重,裡頭到底是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