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好這麼自私的;對不對?
既然被家族養育;自然就該為家族著想;想要隨心所欲,公主殿下的建議是,再穿一把;重新投胎;沒準兒沒家族了,就可以隨便私奔了。
見五公主提到了私奔;這女子的臉就紅了,有些羞臊,一抬頭就見阿元的臉上帶了幾分輕視,她只覺得被傷害了,卻不敢說些什麼,只是哭著哀求五公主道,“還求殿下幫幫小女,如今那人回了家,說是要娶親,我算什麼呢?”頓了頓,見五公主不動聲色,就只哭道,“還有我那可憐的孩兒,又算什麼呢?”她提出了孩子,果然就叫五公主有些動容。
“本宮再是公主,也不好參合人家的事兒。”五公主見她屬實可憐,也嘆了一聲,之後便溫和地說道,“嫂子處,如今身子沉,不如本宮給你在外頭尋個宅子,且住下。日後或回家,或嫁人,都由著你,如何?”
這女子聽了五公主這是要不管的意思,頓時撲出來跪到了五公主的面前,用力磕頭,口中哀求道,“殿下幫幫小女,如今妹妹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這點子小事兒就跟喝口水似的,只要殿下一句話,小女就能正經地嫁過去做他的妻子,瞧著我與二妹妹當年的情分上,叫我可憐的孩兒有個倚靠吧。”說完,就哭著來抱五公主的腿,叫人呵斥了,就哽咽道,“只要小女有了歸處,一定不回家去叫母親,叫二妹妹為小女傷神。”
言下之意,卻是五公主不管,這位就要回孃家,今兒去勞煩慶大奶奶了。
五公主聽出了這其中的威脅之意,雖有感這女子是心中焦急口不擇言,到底變了臉色。
她本就不是一個十分和善的人,聽了這話,臉上就冷淡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本宮無話可說,且送客就是。”說罷,就有幾個宮女上來拉了這女子下去,見她哭哭啼啼,叫著求饒地被拖走,五公主猛地喝了幾口茶,這才與好奇的阿元抱怨道,“瞧瞧這都是什麼親戚!不是為了大嫂子,我不趕了她出門!”見自家駙馬殷勤地給自己捏肩膀,這才與阿元嘆氣道,“嫁了人,我都覺得不似我自己了。”
“做了人家的媳婦兒,自然不如從前自在。”阿元見五公主連慶大奶奶的家事都幫襯,就笑問道,“不是皇姐心腸好,哪個耐煩她呢?”
“我也是恐她叫嫂子憂心。”五公主有些冷淡地說道,“這人是大嫂子的親姐姐,從前因是商戶結不了高門的親事,不知從哪裡識得了哪家侯府的小公子,情投意合的,竟私奔了。如今人家回府去,舍了她們母女,她就慌了,”見阿元默默的聽著,五公主就繼續說道,“那侯府也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只是嫌棄她私奔名聲不好,因此願意叫她做二房,她不肯,又聽說大嫂子如今竟嫁到公府來,就找上了門。”
若叫五公主說,這女子大咧咧地就上定國公府來求助,實在是有些自私。
這叫旁人知道慶大奶奶竟然還有個私奔的姐姐,又如何能看得起她呢?
國公這樣的高門大戶,一步不小心就是個死字,這女子只想到自己的委屈,統沒有想過妹妹在公府是何等艱難,也叫五公主有些心寒。
夫家刻薄些,慶大奶奶都能去上吊了!
“她想做妻?”阿元微微皺眉。
“她還攛掇了大嫂子的孃家母親來求情,母親,”五公主這時候說的母親,就是定國公夫人了,此時五公主有些皺眉道,“母親很看重大嫂子的身子,恐她勞神,哪裡敢叫她聽到這樣的話刺心呢?你也知道,我那嫂子最是要強的人,從前我也曾隱約聽她說起這個姐姐,每每說起都要惱怒,如今再聽了這個,哪裡還能好呢?”定國公夫人也發愁,五公主心裡不捨,方才攬了此事。
“是哪家侯府?”阿元不好說這其中的孰是孰非,疑惑地問道。
私奔可不是一個人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