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國,241年。
沈府。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井然哥哥面前裝可憐。”
沈橋月話音剛落,房門也緊隨著並閉。
沈清璃剛出生時,父親就給她訂了親,而訂親的物件正是沈橋月口中的許井然。
正因如此,自記事以來,許井然就經常來府上玩。那時候,她才兩歲,母親還在,沈橋月也還沒出生。
她和哥哥還有許井然經常在一起玩,還記得有一次他們玩起了捉迷藏,沈清璃躲在府裡假山的一個比較 隱蔽的位置,然後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看了看周圍,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她害怕的哭了起來。
突然見到不遠處有個身影,朝她跑來,越老來越近,她看清了來人是許井然,便停止了哭,只是一下子一下子的抽泣,隨後緊緊的抱著許井然,那一刻她的害怕恐懼一點點的消散。
可能也是從那時起,沈清璃便慢慢的覺得許井然就像一個哥哥一樣的親人,也因此,沈清璃和許井然的關係也慢慢的變得更好了起來。
一年後,母親因重病去世,父親在母親病重時納了玉夫人為妾。
沈清璃不敢相信,那麼愛母親的一個人,卻在母親病重時納了妾。
雖然父親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但不論如何,沈清璃都不想原諒這個作為她父親的男人。
自玉夫人入門以來,沈清璃就總是被玉夫人和沈橋月欺負,甚至就連府裡的奴僕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沈橋月還時常搶她的東西,明明父親每次給沈橋月和自己的都是同樣的東西,但她卻總在父親不在的時候把她的那一份拿走。
不過沈清璃並不在乎這些東西,她只希望日子平平淡淡的,完成母親臨終的囑咐,讓她平安的活著。
沈橋月走後,沈清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的傷口與裡衣黏和,疼痛襲捲著全身,她連動都不敢動,因為她一動,身上就發了瘋的疼。
不過在別人看來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再正常不過。
不一會兒,沈清璃慢慢的失去意識,本就不想掙扎的她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或許這一暈,就註定了醒來以後的沈清璃不再是沈清璃。
“娘,我今天又去斕月院找沈清璃了。”
沈橋月很平靜而又自然的說到。
玉夫人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蔥白的手指端起桌子上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看著眼前自己的女兒,
“你又去打人家了?”
玉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誰讓她天天勾引井然哥哥。”
“許井然本就是她未婚夫婿,再說,你父親後日便從平州回來了,萬一她向你父親告狀可怎麼好。”
“娘,你就放心吧,沈清璃表面上看不出有傷,我量她也不敢找父親告狀。”
沈橋月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意。另外沈橋月一想到許井然和沈清璃那個賤人有婚姻,她就更生氣,沈清璃怎麼配得上她那麼好的井然哥哥呢,她一定要把許井然搶回來,那個男人註定是她的。
在陰平候府的一個書房中,陽光透過窗戶,淡淡的灑落在書桌上,書房內古樸典雅,擺設物件並不是很多,但看起來卻剛剛好。
只見在書桌前坐著一個男子,年紀大約二十出頭,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魅惑眾生的臉上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簡直令人移不開眼睛,這個男人的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
這個容顏妖孽的男人就是——溫鶴塵,冀國陰平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