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可鬱偆身上又沒什麼明顯的病症,只能當作是脾胃失調。
這般飢一頓,飽一頓,自然是將這腸胃給搞壞了,鬱偆這會兒聞著那茶香,更立刻失了胃口,連喝那白水的時候,也覺得難以嚥下。
鬱偆雖感到有些不適,可面上依舊是笑盈盈的,與柳順妃聊得甚歡。
看著清瘦的柳順妃,鬱偆頗有些感嘆。說來這柳順妃,從陛下還是親王之時,便已跟隨陛下。可她入府之後,這身子便一直不大好,常常要喝藥。因這些緣故,也不好承寵,跟陛下的關係也就慢慢地淡了。
但柳順妃向來循規蹈矩,很得皇后的喜歡。
鬱偆和皇后的關係也就那樣,不好不壞,和這柳順妃自然就不是一路人,可兩人場面上的話,依舊說的漂亮。
此次賞花宴,皇后和甄貴妃皆不在,倒不是她們二人不願意參加,而是兩人如今都懷著身孕,胎像又都不大好,只能呆在宮中靜心養胎。
皇后曾落過一胎,之後又多年未孕,這會兒有些妨礙,倒也在情理之中些。可那甄貴妃,卻是自個兒嚇自個兒,這個不吃那個不用,硬生生將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給熬壞了。
暫且不提這兩人,花宴尚在繼續。
吳賢妃卻正在興頭上,她向皇后請了旨,辦了此次花宴,自然是想辦出些名頭,以後也好常常主班這些活動。
吳賢妃拍了幾下手,讓眾人停下手中的杯盞,全都看向她來:“咱們這般賞花倒也無趣,不如各自作詩一首,互相傳閱,各自拼拼一下,看誰能得頭籌?”吳貴妃看向眾人,眼中躍躍欲試。
鬱偆附和道:“我看這主意不錯,只是我沒有什麼詩才,也就這一手的字還能見人,不如等各位詩成之後,我抄錄一遍,也好集個冊子。”
黃玉婷掩嘴笑著,看著鬱偆,道:“我原以為你是要起個頭,沒想到倒是想著躲懶。”
鬱偆笑得更開懷了一些,看向在坐的各人,道:“可不止我一人想躲懶,不如你問問在坐的各位,是不是也想討個巧,好逃了這宗。”
宮中妃嬪出身各有不同,這接受文化的程度,自然也是參差不齊。有些人不過是識得了幾個字,脫了那文盲之列,哪做得來那錦繡詩文什麼玩意兒!。
吳賢妃一笑:“就你促狹,當我不知嗎?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你給打斷了。在坐的各位,不拒好壞,能自己寫的便寫,就是寫個兩句也是好的。若是不成,那就寫下古今名篇,湊個數也是好的。今日雖是賞映山紅,可如今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咱們就以花為題,不拒什麼花,只要是花皆可。”
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再不寫,可就要顯得矯情了。
鬱偆她們如今呆的地方,原本就是臨時搭建的涼棚,雖只是個臨時建築,可也依舊做的精緻,這會兒太陽漸漸升高,一股股暑氣蒸騰上來,,一旁侍候的宮人趕忙放下涼棚四周的細竹簾,又架起幾把打扇,緩緩送著風。
鬱偆對作詩是十竅通了九竅,那真的是一竅不通。從前在司籍司的時候,崔司籍倒是有教過,但鬱偆學了許久也不曾開竅,崔司籍便放棄了。
到最後鬱偆只寫了篇名家詩篇湊數,又和先前說的那樣,將眾嬪妃自己寫的詩句抄錄了一遍。
那自己寫的詩篇,不過一手之數,可就算再少,也要評個高低出來。不管從哪方面講,那都是吳賢妃寫的那首最好
吳賢妃拔得頭籌,自然是喜上眉梢,又覺這次花宴辦得圓滿,又想著等那煙波池上荷花開的時候,再邀了人,去賞那水芙蓉。
日上三竿,映山紅被那直射下來的陽穀照得打了懨,那花兒不再鮮豔欲滴,眾人便沒了興致,再賞那花。
這場花宴,到了尾聲。
吳賢妃和黃莊妃宮裡的人,皆來通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