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夠,才過了幾日,就有太子跟前轉職司寢的嬤嬤,來傳喚鬱偆。
鬱偆看著一些人,心裡一咯楞,知道該來的總會來,除非拼個魚死網破,不然定是逃不掉的。
太子要想睡一個宮人,根本不必費半點兒功夫,只需吩咐一聲,下頭自會有人幫著準備妥當。
鬱偆坐在浴桶之中,看著泛白的香湯,不時撩起些水來。幾隻手,正拿著各式東西,往鬱偆身上弄。
鬱偆只低著頭,不言不語,任由那些人給自己洗刷身體。別人只當鬱偆是高興壞了,一時無法言語。
從澡盆裡出來,鬱偆全身被塗上了一種香脂,還有人給鬱偆按摩,讓其放鬆下來。
享受著這些,鬱偆半點兒放鬆不起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刷皮洗淨的豬仔,這會兒正上著佐料,而後不管是蒸是烤,都得上桌,被人享用。
訓導嬤嬤正要掏出個小冊子,給鬱偆仔細講講那……
鬱偆依舊低著頭,聽著那些隱晦的說詞,內心嗤之以鼻,要是真按那嬤嬤說得來,她到時候還不得是僵著的。
要說這時候的生理教育,還真得坑死閨女,就連最重要的夫妻之間的和諧大事,也都教的含含糊糊,還只在臨嫁之前,教那麼幾課。這種事情上,做老師的說的不明白,再傳到學生那裡,自然得打個折。這種事上出了岔子,那可真的是要完。
鬱偆胡亂點著頭,表示已經清楚明白,讓嬤嬤不必再說。反正該知道的她都知道,到時候只要兩個人都爽,那就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第047章
“太子喚鬱彩嬪去侍宴。”
端著碗麵,正準備開吃的鬱偆,連口湯都沒來得及喝上,便又被人請到鏡子前,開始梳妝打扮。
被人折騰了半天,鬱偆早已沒了脾氣,只希望到時候能速戰速決,她好睡個覺。只可惜並非如鬱偆所願。
如今這天已有了幾分熱意,鬱偆不得不在補完妝後,又換了一身衣裳。
衣服是全新的,也很合身,用料更是上乘。一抹茜紅色的抹胸將鬱偆胸前的景緻,全包裹了起來。兩層羅褙子疊穿在身,一層深一層淺,可人目光所及,全是鬱偆那片白皙的脖頸。這套衣服下身配的並不是曳地長裙,而是褲子,兩條輕薄寬大的褲子套上身,跟裙子並沒有多大區別,只將那腿襯得更長一些。
楊溍見到鬱偆的那一刻,眼中有那麼一抹驚豔。雖說平日裡頭抬頭不見低頭見,可今日一見,一瞧便瞧出了不同。
平日裡,鬱偆打扮的也很用心,只是由於身份所限,所用的衣裳脂粉,與今日上身的簡直天差地別。好東西自然有它好的道理,鬱偆用過後切實的能感覺到,今天這些比她以前用的要舒服。
這會兒,鬱偆看不見自己的臉,可她剛才照鏡子的時候,著實驚了,什麼叫眉眼如畫,她如今就是。
為了方便,鬱偆在平常日子裡,都不怎麼戴首飾,或者只帶一些並不太貴重,也不易摔碎的首飾。可今日,鬱偆的頭髮全都束了起來,盤了一個矮髻,金銀珠玉,一樣都沒有用,很是特別的插戴了幾隻琉璃簪。
鬱偆在楊溍面前盈盈一立,整個人看著清新可人,臉上的兩抹飛霞,暈在臉上,更惹人喜愛。
楊溍看著低頭行禮的鬱偆,動了動食指,忽覺更熱了幾分。
“不必如此拘禮,過來坐下,與我一道用膳。”
鬱偆有些詫異,但並沒有多麼的受寵若驚,只覺得這太子可真下的起血本,平日裡可沒這般說過。
“奴婢不敢。”微翹的嘴角,慢慢往下,抿成一條直線。
“你還想抗命不成?”楊溍隱隱帶了些怒氣。
鬱偆又不是個傻大膽,怎麼聽不出太子的語氣,心裡一下子有些慌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