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顏色。
各司主事手中拿著名冊清點人員,要是有誰回應的時候略有遲疑,便會被盤問一番。
尚儀局中,人倒是一個沒少。
還沒等眾人弄清個所以然,呂尚儀又讓所有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鬱偆依舊隨大流走著,可看眾人的面色,想來有部分人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還是樁大事。
到了下午,一個更令人震驚的訊息傳了出來,陛下了旨,尚食局的兩位尚食,一位司膳,以及一些宮女內侍,一出正月,便去守陵。
這道旨意一出,立時就讓宮中所有都戰戰兢兢,生怕這樣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
鬱偆原以為自己很快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不知道的依舊不知道,知道的都是一臉的諱莫如生。
倒是崔司籍,將鬱偆盯得更緊了些,還提醒鬱偆,不要隨便走動,要是出了尚儀局,定要和人同行。
這本來也沒什麼,可在大過年的說這些,就顯得特別奇怪。
好在,鬱偆的好奇心也不是特別重,崔司籍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再說,她能出尚儀局的機會,也十分稀少。鬱偆只當是一件小事,可很快就會過去。
可上元節的那件事的影響,遠遠不止這些。
雖說鬱偆還不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麼事,可剛出正月,宮中又發生了一樁大事,一件怎麼也瞞不住的事情。
二月二龍抬頭,為保佑一年豐收,民間會在這一天舉辦盛大的祭祀活動。而本朝天子,也會親耕,以示表率。
可今上自正月十五以後,便身體微恙,湯藥不斷。今上便降下旨意,讓太子代其前往。
讓太子代勞,眾臣自然無意義,畢竟這太子以後是要做皇帝的。
可壞就壞在,太子在春耕祭祀的時候出了差錯每日抽獎系統。
太子穿了全套大禮服,腰間繫的玉帶亦是華美非常,玉帶原本就是虛授。在祭祀的時候,玉帶跟隨著太子的動作不斷甩動,掛到了祭天用的鼎上,還怎麼都解不下來。
按慣例,祭天的時候,只能太子一人在前,官員無事都不得上前。
因此,官員只能在一旁沉默的乾著急,想著太子是不是能快點將玉帶解下來,繼續祭天儀式。
只可惜事與願違,太子怎麼也無法將玉帶從鼎上解開,最後直接用了蠻力,將勾連著鼎的玉帶繩扯斷。
這樣失態的事情,出現在如此莊重的祭祀儀式上,簡直是對上天不敬。在祭祀儀式結束之後,便有御史回家提筆,參了太子一本。
今上根本就不用看奏本,在太子回宮之前,他就從收到了錦衣衛指揮使傳回來的訊息。
今上聽到這一事情之後是個什麼反應,除了大明宮中的人,無人再知曉。但太子一回宮,就接到了今上的口諭,讓其在東宮思過,無事,東宮所有人都不得出東宮。
負責祭祀的太常寺卿也被罰俸半年。
可憐太子年近四十,兒子都快到了娶媳婦的年紀,還被自己父親這樣管束。
天子震怒,苦的是下面的人。今上除了讓太子思過,還將太子身邊的內侍宮女一擼到底,全都換了新人。
要是在平日裡,去東宮當值,怕是有不少人要搶破頭,可現在誰都知道今上厭惡了太子,誰還上趕著去服侍太子。
可宮中人員排程,向來是聽尚宮局和內侍省統一安排,普通的宮人,又哪裡有說不的權利。
好在這一回,司籍司並沒有人員被抽調到東宮,這大概也算是好事一樁。
二月還未過半,鬱偆總算是知道了,正月十五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那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噁心,鬱偆聽完之後,當場就吐了一地。
二月裡的天氣多變,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