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頗有些耐人尋味了。
待朝臣們都走了,黎豐舒對承郡王說道:
“你沒個可以依靠的妻族,母族又有些低,所以朕才將你過繼出去。朕給你指得這位側妃,雖然她爹身份不高,但卻是西北邊將之女。只要她父兄在西北建功立業了,你的好處就顯出來了。”
承郡王連忙從桌案後出來,給黎豐舒行禮道:
“兒子只想為父分憂,其他的,並不怎麼想。兒臣自然知道,側妃不能高貴過正妃。只要她過來,能安份守禮就行。別的,兒子不敢奢求。”
黎豐舒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嘆道:
“現在朕所以指望著的,也就只有你了。趙王、魏王性格懦弱,不堪大任。安慶又是那樣的性子,當個能臣還行,其它的,也就不行了。本來朕還想著培養暉哥兒,誰成想,他竟然是個畜生。”
提起黎暉,一想到黎暉做的事,黎豐舒便就怒不可遏。
一副隨時都要氣暈過去的模樣。
承郡王連忙勸道:
“父皇息怒,還望多保重身子。兒臣想,七弟大概一時鬼迷了心竅,慢慢引導,總有醒悟的一天的。”
黎豐舒冷笑,說道:
“你也不用在朕面前為他說好話。朕知道你重兄弟情,可也要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能生害母心,還有什麼不能做的?醒悟?等他醒悟了,這世上就再沒有壞人,海清河晏,黃河水都清了。”
罵完黎暉,黎豐舒一陣的咳嗽。
似乎黎豐舒的身子,在黎暉出事之後變差了。
這也讓承郡王不敢再有所動作。
他還不想將黎豐舒一下子,給刺激死了。
在他還未重被劃回皇帝名下之前,若是黎豐舒死了。
繼位的便就是那個五歲的小皇帝。
382 狠心
也輪不到他。
在宗法制度下,重的不是血脈。
而是宗牒族譜。
他現在,只不過是皇上的侄子而已。
所以,黎豐舒現階段死不得。
一陣天翻地覆地咳嗽之後,黎豐舒神情有些頹廢地說道:
“朕也老了,一個又一個的不讓朕省心,朕這身子也不知道能拖到幾時。你最近處理的幾件事,朕都很滿意。”
承郡王一副二十四孝子的模樣,神情關切地勸慰黎豐舒道:
“還望皇上多保重龍體才是,兒臣定當為父皇分憂。”
對於承郡王的話,黎豐舒似是很滿意。
又從桌上,拿了幾本奏摺,讓邊個侍候著的程曠,給承郡王送了過去。
黎昊神清氣爽地從宮裡出來,對於皇上的責罰,完全沒當回事。
不就是巡城使,每日上午巡城嗎?
黎昊暗中鄙視皇上一番。
心下想著,皇上指不定早就想讓他兼任巡城使了,只不過一隻沒尋著機會而已。
皇子接連出事,皇上肯定是要加強對皇子們安全的防範的。
黎昊北衙禁軍統領加巡城合,而趙王、魏王妃子的孃家,又是南衙的。
那麼,黎昊便就將注意力,主要放在了皇子宅上。
還有黎暉的皇子府。
雖然黎暉被幽禁,但到底還是皇子。
黎豐舒自不會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再出事了。
再說,黎豐舒與全天下的父母是一樣的。
既然已經懷疑上了前廢太子不有承郡王。
那麼,他就有很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好的。
肯定是被有心人給帶壞的。
黎豐舒這是一面穩住承郡王,一面看住了所剩不多的皇子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