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嬤嬤臉色明顯不是很好,說道:
“木家送來的,說是給殿下玩,丟下就走了。哪兒有送人東西,這般無禮的。”
瞅了眼秦嬤嬤另一隻手裡的東西,柳元卿笑道:
“木家的請柬?”
柳元卿請柬多,都是秦嬤嬤給看。
這倒也是平常事。
秦嬤嬤道:
“是呢。這哪裡是送,一起丟下的。”
鳥倒也真是稀奇,羽毛雪白。
可在稀奇,也是隻鳥。
柳元卿一開始便就不喜歡,現在送她這兒來,她還是不喜歡。
想了想,柳元卿吩咐道:
“讓廚子仔細做,完送宮裡給皇上吧,就說我孝敬皇上的。”
所有人……
秦嬤嬤有些憐惜地看著那鳥,說道:
“這才多丁點兒肉,而且這鳥這樣難得,殿下忍心?”
柳元卿一翻眼睛,說道:
“咱們這兒難得,到了產地,興許遍地都是呢。再說了鸚鵡就難得了,難道麻雀就該被吃?送皇上的,讓廚子費點兒心。皇上要是說不好吃,我可饒不了他們。”
秦嬤嬤也知道柳元卿脾氣古怪。
平時她只是服從,只不過……
瞅了眼那隻可憐的鳥,秦嬤嬤只得提了去廚房。
到了中午的時候,黎豐舒的餐桌上,便就多了一道油炸雪娘。
沒多點兒肉,廚房上又配了鴿子等,做了個百鳥朝鳳的形。
對於京上的流言,黎豐舒自然也聽說了。
所以,瞅著這道菜之後,黎豐舒只說了句:
“做得倒也算是盡心。來人,送木大人家裡,給木氏送去,就說是朕賜她的。看著她吃了,問了味道再回來報朕。”
這雪娘轉了一圈,便就又轉回木素素哪兒去了。
然而,程曠告訴她,這盤菜便就是那隻鳥,皇上讓她當著他的面吃了,然後告訴他,味道如何。
對著木素素,程曠可就不是對著柳元卿時的嘴臉了。
他是皇上跟前的大太監。
放眼皇宮裡頭,也就郭整能與他一齊。
滿朝文武,哪個見了他,不是恭敬地喊聲內貴人?
程曠此時極為沒有耐心,催促著木素素,讓她快些吃。
菜送到木素素這兒時,已經過了中午。
木素素已經吃過了午飯。
這還是次要的。
像木家這種人家,講究的都是吃個七分飽。
一盤百鳥朝鳳,也沒一點兒。
就是吃過飯了,再將這盤菜全吃了,也不會撐著。
只是……
對於雪娘,木素素那可是眼珠子一樣的。
若不是因為太過喜歡,又極少,她也不至於逢人便就吹噓。
這鳥,就是天邑長公主都沒得著,卻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在人前說的時候,那樣的洋洋自得。
而且這也是實情。
誰不知道,商船上下來的,便就只這一隻雪白的鸚鵡?
那樣漂亮,天邑長公主能不想要?
木素素不相信,這世上有不想要雪孃的人。
全天下的好處,都被她柳元卿得了去。
安慶親王,那樣好的男人,也被她得了去。
她不過是慫恿她娘,不給天邑送帖子而已。
有錯嗎?
反正往年上送了,也沒見柳元卿來過。
怎麼就成了她的錯?
程曠見木素素呆愣愣地,眼裡含著淚,不由得皺了皺眉,極為不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