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紀懷澈的禁錮中,時間彷彿變得模糊。
空青燭將混亂的思緒一一梳理,歷寒陽被帶走的畫面、母親暈倒的驚恐、自己被紀懷澈強行帶至此地的無助……這一切如同一部無聲的影片,在她的腦海中反覆播放。
“媽?……”不行,她要儘快離開去看看母親怎麼樣了!
她掙扎著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正被這個男人緊緊抱著,一股強烈的厭惡感油然而生。她輕聲開口,語氣中透露著前所未有的冷靜:
“紀懷澈,你到底想要怎樣?”
紀懷澈緩緩鬆開她,雙眸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吸入那深邃的眼底。
“姝兒,回到我身邊。”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回到他身邊?怎麼回?如何回?如今他們一個再娶,一個另嫁,各自有家!
空青燭冷冷地望著他,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如何回到你身邊?我們早已各自有了歸宿,這豈不是可笑至極!”
……她沒有正眼看他,腦子裡全是離開這裡。
紀懷澈彷彿對她的嘲諷置若罔聞,他緩緩起身,伸手扶住她:“來,我帶你看看我們的家。”
空青燭心中一動,似乎看到了逃脫的契機。
她猛地掙脫他的手,飛快地衝向門口。然而,當她衝出門外時,眼前的一幕讓她震驚得幾乎無法呼吸。
紀懷澈看著她如此,嘴角戲謔輕蔑一笑!
……
寬敞的客廳裡,黑衣保鏢整齊地排列著,如同銅牆鐵壁般嚴密地守護著這裡。她的心跳瞬間加速,一種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怯生生的站在那裡!面對眼前的一切,像是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一陣無望的哀默。
紀懷澈緩緩從裡面走到她的身後,她再次落入了他的懷抱,他的鼻息就在她的鬢邊撕磨!撥弄著她散亂得有些凌亂的髮絲,嗅著她的髮香,像極了變態狂魔。
空青燭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和憤怒,她輕咬著自己的唇瓣,淚水在眼角悄然滑落。她無助低聲問道:
“你是,打算將我關在這裡?”
紀懷澈沒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是啊,不用想都知道,室內都是這副景象,更何況外面。
鹿溪苑內戒備森嚴,彷彿一座固若金湯的堡壘。
紀懷澈的人緊密地環繞著整個區域,形成了一道銅牆鐵壁般的防線。
這種嚴密的佈局使得鹿溪苑宛如一個獨立的小世界,方圓數百米之內都成為了紀懷澈的絕對領域。
任何人想要闖入其中,都必須要突破這層層防線,面對這些訓練有素、忠誠無比的護衛們的阻擊和圍剿。
而在這片領地之中,紀懷澈就像是一尊不可撼動的霸主,掌控著一切生殺大權。
她微微揚起臉龐,閉上雙眼任由淚水滑落!她不禁問自己,為什麼?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所求也不過是有個真心愛護且同頻共振的人,廝守一生。
紀懷澈如今統治著帝都的經濟,掌握著各行各業的生殺大權,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這樣羞辱她……
婚禮變成一場笑話,自己的新婚丈夫不知何故被警察帶走,如今外面的情況她一無所知,自己還被困在這裡…
"紀先生,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用餐了!" 傭人恭敬地通報了一聲。
紀懷澈點了點頭,隨後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引領她走向餐廳,並讓她坐在了一張精美的餐桌前。她本不想順從他坐下,畢竟她思緒萬千,一點食慾都沒有。
紀懷澈硬生生按下她,自己也拖了把椅子貼著她坐下。
剛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