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自己現在和紀懷澈糾纏在一起,甚至還有了孩子,就真像當初夏雲安口中說的那樣,我是一個朝秦暮楚薄情寡義的戲子···”
空青燭的臉上雖然維持著一種平靜的表象,但她的內心卻如驚濤駭浪,只是她自己沒察覺。
空媽媽在一旁,看著她這樣,心疼不已。女兒的悲觀情緒和思想壓力像一塊巨石,壓在媽媽的心上,讓她感到無比沉重。
此刻,空青燭的聲音如同秋風中飄落的枯葉,帶著無盡的沉重和迷茫。她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深深地刺入她的心間,也刺痛了電話那頭紀懷澈的心。
“姝兒,你別這樣逼自己好不好!”媽媽緊張又焦慮,曾經神采奕奕的女兒,這段時間總是時不時就鬱鬱寡歡的!
可空青燭確實是很痛苦的,她甚至沒有地方去傾訴這些縈繞在心頭已久的問題。
“其實我好累,我會控制不住的想起歷寒陽,一想到他我就會莫名的心痛,我明明是愛歷寒陽的,可我現在又和紀懷澈有了孩子,還在爸爸給我撐腰的時候,選擇留下這個孩子,我是不是很奇怪?”
她好像是在問媽媽,好像是在自我闡述,她的情緒依舊平靜,看似沒有波瀾。
“媽,你說我留下這個孩子是對的嗎?如果有一天曆寒陽知道,他會難過的吧!會難過我和他之間的承諾化為泡影,他甚至會看輕我,可能還會恨我吧!?”
空青燭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一絲顫抖和不確定。她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理…出了問題。
“我是不是應該恨紀懷澈,才算是正常的人,是他打亂了我原本按部就班的人生,破壞了兩次……兩次我對婚姻的憧憬,然後···發生的一切都很荒唐。可我好像也不恨他,甚至看在寶寶的份上,我還可以和他平穩相處···”
空青燭的淚水從臉頰滑落滴落在桌面,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為什麼要哭呢?”她疑惑自己怎麼了?
“姝兒!”空媽媽愣愣的觀察著女兒!
電話那頭的紀懷澈,聽到空青燭的每一句話,都彷彿被利刃割過。他的心在滴血,眉頭緊鎖,車速不自覺地加快。他無法忍受空青燭這樣自我折磨,更無法忍受她對自己如此的誤解和痛苦。
“我寧願你恨我,也好過你自我折磨!”紀懷澈心頭一陣陣刺痛。
紀懷澈原本還滿心歡喜的往回趕,卻在回來的路上迎來了新的問題,空青燭的情緒不穩,像極了抑鬱症的前兆。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就打電話託人找了個本市最權威的心理醫生。
當天下午的陽光透過醫院的窗戶,斑駁地灑在走廊上,紀懷澈的心情卻如同這光影交錯一般複雜。他以帶空青燭做早孕檢查為由,小心翼翼地引導著空青燭走進了醫院的大門。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檢查,更是他心中那份擔憂和關愛的體現。
在穿過一道道忙碌的走廊,經過一系列專業的檢查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心理診療室的門前。空青燭停下腳步,眼中滿是疑惑。
“誒?,現在的孕婦還要做這種心理檢查了!”她輕聲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解。
“是的,心理健康對於寶寶的成長至關重要。為了培育出三觀健全的寶寶,國家特別提倡加強心理健康意識,所以這項檢查是免費的。”門口等待的護士話語中充滿了溫柔和耐心,彷彿在安慰一個不安的孩子。
“這說明我們國家進步了!”紀懷澈拽著空青燭進了診療室,還不忘給醫生使了個眼色,醫生心領神會。
聽到這裡,空青燭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疑慮,被紀懷澈牽著走進了診療室。她坐上了一張柔軟的搖椅,手中不自覺地搓動著醫生遞來的毛絨娃娃。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個陌生環境的好奇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