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那人跟個山裡出來的潑婦村姑似的,不過人家這兩年跟賭石圈子裡混,還真就沒賭垮過呢,最次的也能跟買料子的錢打打平,瞧瞧人家進入這個圈子才多長時間啊,一千兩百萬的毛料都能咬咬牙買下了,要知道當初這龔大姐可是幾千塊錢進的賭石行當呢。”玄明子的聲兒有些大,一旁也在關注著龔菊花解石的一個翡翠商人聽到他的話,接茬道。
話說這龔菊花人品雖然不咋樣,可是人家這幾年的運氣正經挺不錯的,據說是龔菊花當年在當地一家很有名的道觀算命的時候,人家那師父就說她上了五十歲能發跡,還真被人家給說著了。
站在玄明子身邊那人應該在賭石圈子算是挺八卦的,連這些小道訊息他都清楚,滔滔不絕的跟玄明子講。
要說這龔菊花是個二八年華的美豔夫人也就罷了,可是龔菊花那刮大白似的臉,跟那嚴重走樣的身材,只能說她的好運氣真挺出名的。
“算卦?”別的事情,玄明子可能沒辦法,不過算卦這可是他的老本行啊,說是不想看到龔菊花太好過,可實際上玄明子並沒有給掐指好好算過,這不得到旁邊那位八卦翡翠商的啟發,玄明子就將手插在衣袖中飛速的算了起來。
“對,就是算卦,老哥你還真別不信這個,我年輕時候對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也是嗤之以鼻的,年紀大起來以後,遇到的事情也多了,說句實話,我還真信”那人一位玄明子專挑這個詞重複一遍,是不屑的意思呢,哪曉得他面前這位就是算卦行當中排得上號的人物啊。
玄明子聽了這話,也是古怪一笑,待算卦結束,他就笑得更燦爛了。
“我可沒說我不信這個啊唉,這個給龔菊花算命的人,有沒有說過她五十歲之後會發跡不錯,可是脾氣什麼的也得收斂點,做點善事啥的呀?”
“唉?老哥你真逗,具體的我還真不大清楚,不過按你這麼說的話,看來這龔菊花也富貴不了多久了,哈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家翡翠商人要的不過是翡翠原料罷了,誰管你賭石人的興衰啊。
反正這年頭賭石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這一個賭垮了不還有千千萬萬的人在後面支撐著嘛,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進入賭石這個圈子,只要能被他們收購到翡翠就行。
龔菊花本身就是個不會做人的,就算是跟她做過生意打過交道的人,若是此刻看到她賭垮了,也不會同情一句的。
臺上的龔菊花說話聲很大,吵吵得連臺下老遠的地方都能聽見她尖刻的聲音,可是對這塊毛料,她的心裡卻是有些打邊鼓的,倒不是說她對這塊毛料產生懷疑。
關鍵是這塊毛料她十分的看好,只是這個價錢……一千二百萬呢,她攢了多少年才攢下的,要不是今兒真特別看好這塊料子,她才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話說回來龔菊花進入賭石圈子這幾年,承擔的最高風險也不過三百萬的一塊毛料而已,這第一次來到緬甸公盤,面對一下子以歐元計價的毛料,她心裡真的不太踏實呢。
“龔大姐,你到底解不解石啊,我們都還排隊等著呢”龔菊花充其量也不過是地方上的一個賭石名人,但在緬甸這塊土地上站著的,哪個不是在賭石圈裡摸爬滾打的人呀,所以對龔菊花也不會太客氣。
龔菊花是個有些欺軟怕硬的,有時候的尖酸刻薄,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撐臉面罷了,這會兒被人一說,她心裡雖然很想回罵一句,但是看到說話那人是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她到了嘴邊的話,愣是沒敢說出口。
悶悶的跟那兒找了半天的位置,最後終於將毛料固定在瞭解石機上,準備切石。
龔菊花解石很小心,就算聽說了公盤第一天標王的事,她也不會冒險從中間開始切石的,這不,龔菊花只是找了個切面,切掉了薄薄的一刀。
“喲,出綠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