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休伊特則躺在血泊裡,像是失去了生機。
畫面時隱時現,斷續得讓人抓狂,待我想再看清楚些,又像突然顯現般迅速消散。我詫異地看著昆西,他嘴角涓涓流出的紅絲逼退了我口中的疑問,急忙運起治癒術替他舒緩著不適。
妖男朝我搖搖頭,聲音微顫:“黑狐狸,要小心,這是不出明日就會發生的事情別浪費魔力在我身上了,窺探天機的責罰是不可能躲避得了的。”
不出明日?我眉頭凝攏,順著昆西的意思收起了魔力,扶他坐下,也順勢坐在他身邊,輕聲問著:“昆西,休伊特,會死麼?”
“火魔大人要是知道你這麼惦記你的掛名未婚夫,會不高興吧?”妖魅的紫眸裡閃過一絲精光,昆西揉著自己的胸口,滿嘴揶揄。
啞然,我對休伊特的感情僅止於對兄長的關懷,或許是隻有塔瑟和聖子殿下兩個平輩血親的關係,我壓根兒也沒往別的方面想。至於那朵盛放的爛桃花,我只能無言望天。
昆西打趣著,像是在寬慰我般,“這只是我們能看到的某個未來的場景而已。黑狐狸,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吧,沒見你的處境堪憂麼?這自然聖殿裡有會傷害到你的東西存在,小心為上你說過的聖母,千萬不能再讓她接近你”
聽他一說,我微怔,自己不是也在畫面裡受創了麼?為什麼首先關心的是便宜表哥死沒死啊?暗啐著自己紊亂的精神系統,柔聲安撫著在一旁急得跳腳的銀幣,思忖著梵妮的後招。
畫面裡沒有見到偽善聖母,休伊特卻生死不明。我不禁有些怨念,這沒頭沒尾的畫面很令人費神啊
算了算時間,我也是時候出去了,問了問妖男的意思,就依著他留在空間靜止結界內養傷。帶著昆西的千叮嚀萬囑咐,我抱著銀幣逗弄了一番,返回了令人尷尬的聖子殿下臥房中。
休伊特正坐在床頭髮呆,見我突然出現,急切地起身靠過來,“表妹,你還好吧?”
望著他俊逸的臉龐,想想在昆西協助下看到的未來場景,我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口氣也不再生硬,“沒事,表哥,我。。。”
沒等我說完,房門篤篤被敲響,聖母陛下的聲音無比溫柔地響起:“休伊特,尤朵拉沒有在她的客房,是在你這裡嗎?”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裝個什麼勁兒呢?休伊特眉頭微皺,迅速把我扯上了散發著淡淡牽靨花香的大床,並在空氣中釋出了些詭異的粉末,扯亂了他身上整齊的衣著,把我塞到了香軟的被褥下面。
在做這些的同時,休伊特撤下了防窺探結界,略顯慌亂地答著:“母親,表妹,確實在我這裡,您稍等”
起身為梵妮開門之際,我配合地蜷縮在被子底下,瑟瑟發抖,規整的長髮也散落著,加上休伊特那些怪異粉末的氣味,整個臥房霎時瀰漫著不尋常的繾綣氣息。
梵妮進門後,見屋內狼藉,床具凌亂,臉上帶著抓了偷吃孩子的得意表情,似嗔非嗔地說著:“你們這兩個孩子啊口口聲聲說不願完婚,現在又。。。”
“姨媽,是我不好。您和表哥對我都這麼好,是我想給表哥一個難忘的成人禮回憶,您別責怪表哥”順溜地說著,我暗暗驚心,梵妮竟直接命令我如何應答,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還是按照便宜姨**命令,一字不差地說完。
或許是非常滿意我被控制的效果,梵妮替休伊特整了整領口大開的上衣,微微笑著,“怎麼會怪你呢?尤朵拉,女孩子家頭一次總是受累些,我召人帶你去梳洗一下。休伊特,可別再貪歡了,還有晚宴要出席啊”
我垂下頭,輕聲應著,飛快地瞥了眼正拉著自家母親往外走的休伊特,還是不說那個駭人的畫面好,只要他不出現,或許那一幕根本不會發生。
暗中打定了主意,我在被子裡磨磨蹭蹭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