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嗜血如命。在鮮血飛濺的燦爛中我又見到了他,夏日炎炎。
他混沌的雙眸在觸及我的那刻似乎被星辰點亮,焦急的眉宇瞬時煥發出別樣的神采。
********
回想起來,不知為何,那刻,閉了眼,彷彿能聽見他穿過空洞虛無的熒屏,深情的喚我。
********
“Sofia。”
“Sofia。”
“姐,我來了。”
醒目的綠色字型拉回了我的渙散的神志,不確定的眨眨眼,聊天欄裡赫然出現了段公子與嘟嘟的密語。再抬頭,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正搖搖晃晃朝我飛奔而來。不知是浮生若夢還是此煙空前。一瞬間我有些釋然。我在執著什麼呢,也許他只是夏日炎炎;就當他只是夏日炎炎,我又何必執著呢。
Sofia:“隱身。”我悄悄告訴他,帶著幾分難以掩藏的急切。就見身後射來三隻冰箭,穩穩落在了夏日炎炎單薄的身軀上。
我家養過貓:“又沒影了!所以說老子最煩刺客。”
段公子:“好爛的破天三連射。”
我家養過貓:“滾!”
這些人,我認得。曾經我與他、與他們是要好的朋友。從上線到下線無時無刻不團結在一起;爬過泥潭沼澤闖過龍潭虎穴,肩並肩背靠背的彼此信任過,甚至連互說晚安都擁有著超常的默契。這樣的關係是叫朋友吧……我一度懷疑了很久。
我家養過貓:“組一起吧,有個照應。”
他收起了特有的東北大嗓門,小心翼翼徵求我的答覆。曾經欣賞過此人性格中的粗糙,喜歡在他和密令爭論籃球和足球哪個才是爺們的運動時保持含笑不語,我甚至為他敘事風格的ID名起了個朗朗上口的外號——老貓。所以當那天他用一個個粗糙的理由把我一腳踢開時,我承認自己很受傷。
放任段公子的組隊邀請在螢幕上閃爍,我全身心的投入到對戰中。老貓看我無動於衷,只得安靜下來跟著我用遠端魔法瘋狂開殺,他管這種攻擊叫三分遠射。
“離弦之箭破風碎空,難道你們不認為它是很優雅的拋物線嘛!”
他曾如此回答過旁人選擇弓箭手的原因。可笑的是我居然記得一字不差。白光一現後隨之而來的是牧師榜單上排第三的止血密令。他和老貓出自同一網咖,據說兩人早年因玩傳奇而結識。為此在那個遙遠的年代我曾幻想過老貓目不斜視的盯著螢幕上的長角怪,然後對著三排座位後的密令放聲大喊“加血,快給老子加血”的場景。
密令總是嘲笑段公子沒有取名天賦,換了他就叫“公子風流”。當時我在組隊頻道中小小的吐了個舌頭,那表情分外討巧。
Sofia:“我呢?我的名字好聽嗎?”
止血密令:“寶貝,唯你無可替代。”
而後爆發出一陣誇張的鬨笑,神童斷言遲早有一日密令會死在他的風流成性上。
我無可救藥的留戀著這些物是人非的點滴溫情,很留戀。所以我始終無法原諒他們對Sofia的背叛。如果有的選擇,我希望Sofia一開始就是現在的Sofia,從未與他們相識過。
這麼想著,從後方趕來的嘟嘟與宣紙飛刀頂著大刺刺的巾幗會標加入到了戰鬥中。
鬼臉嘟嘟:“姐。”她親暱的喚我,而後馬上切換為私聊,梨渦淺淺翩翩一笑:“我來啦^。^”
我略帶怒意的訓斥:“滾回去。”
鬼臉嘟嘟:“我不,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