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壇講經、講肆。當今皇上、太后,以及朝中文武百官都信奉佛法、道法,當真是百花齊放,遍地神仙。只因帝都內藏龍臥虎,沒有幾分真本領的人不敢輕易涉足,如今都功術、法皆精,儘可去得。又有孫世侄同行,他在帝都內有些父輩世交,還有些根基,可以打點一二,天時地利人和,此時前去正合適也!”
果然是孫恩的意思!洪濤說這麼多,那是給周全面子,其實不管周全樂意不樂意,都是要去的。“既然洪長老有把握,那就去吧,不知幾時起程,多少人同去?”
“今日便是好日子,下午就起程,屬下在晉安主持事務,陰長老,鄭長老陪同都功乘順祥號走水路出發。”
周全大覺意外,“今天就走,為什麼這麼急?”
“今日是太乙星值日,訣曰:‘門中太乙明,星官號貪狼;賭彩財喜旺,婚姻大吉昌;出入無阻擋,參謁見賢良。。。。。。’明日是攝提星,後天是軒轅星,都是不利,大後天是招搖星,‘招搖號木星,當之事莫行,相剋行人阻,陰人口舌迎。。。。。。’之後數日內都沒有出行的好日子,所以今日便走。船上應用之物應有盡有,都功帶上自己應用之物即可。”
周全並不相信什麼黃道吉日,黑道凶日,既然洪濤早就安排好了,他也只能同意。“那好吧,其它我也不帶了,就帶水柔和牛夢去。”
洪濤看了邱靈柔一眼,好象要說什麼話,但見周全口氣堅決,毫無迴旋餘地,也就沒有自討沒趣了。
洪濤走後,邱靈柔微有喜色,貼近周全耳邊說:“夫君,我有話對你說。”
周全耳朵被她吹得癢癢的,又聽稱夫君,不由心裡一陣盪漾,差點便要把她抱在懷裡,只是光天化日,門窗都沒關,這才強忍住。“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在聽著。”
“此去可能會路過會稽沿海,若能在附近停留,我或許可以趁機逃走,我在會稽還有些父輩親友,也許有人能解我身上的毒。”
聽她說要逃走,周全心中突然產生了極強烈的不捨之情,“你確定他們能解毒嗎?要是萬一不能怎麼辦,可不能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可是,可是我在這兒會拖累你呀,便是有風險也要試試。”
“你若能逃走,我也不會留下了,只是這事不可輕舉妄動,一下要先想到退路,並做好萬全的準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他們,要是再被抓住,我們都萬無幸理。”
“是,我知道了。”
下午,閩南治大祭酒離城前去建康宣揚道法,五斗米教數百人相送,各界名流、富商都來送行。城中的信徒聽說天降神人要走了,不知怎麼一下全知道了訊息,數千人圍在路傍沿街相送,點香膜拜,求大法師早日回來,保佑本境安康。周全這時才知道自己的份量比想象中還要重得多,至少在本地已經有極高的聲望。
除了周全、邱靈柔、牛夢、陰寧九、鄭易成,孫恩和屬下共七人,另外還有二十五個閩南治的精明教眾隨行,還帶了幾箱本地的特產,如鹹橄覽、龍眼乾、黃魚乾之類。
上船之後,周全還是住上次那個房間,也是船上最好的房間了,船上房間有限,邱靈柔自然與他同房。艙房能有多大?床輔更是小得可憐,兩人得緊緊擠在一起才能躺下。兩人感情日增,這時都已經有真正做夫妻的想法,男才女貌,郞情妾意,又擠得這麼緊,真正是乾柴遇烈火。但船上的房間都是用很薄的木板隔成,隔壁的人翻個身都能聽到,孫恩和陰寧九就在左鄰右舍,兩人實在不好意思弄出聲響來,只好苦苦忍耐著。至於半夜裡,黑暗中有沒有做出一些沒有聲響的親密舉動,外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洪濤挑的日子果然順利,一路船行飛快,順風順水,秋高氣爽,眾人雖困在小船上,心情還算舒暢。孫恩雖然還會偷偷對邱靈